“哈,還挺厲害。”孟五叫道,緊接着瞄準一隻小龜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擊中了小龜的後背,沖擊力撕裂了小龜的内髒,它蹬了兩下足,死去了。孟五随即又瞄準了第二隻小龜……
這時,母金頭鼋出現了,見自己的寶寶被害,頓時雙目圓瞪,怒火中燒,擡起頭來長長的“噓”出,一股極陰之氣射中孟五的手臂。孟五感覺胳膊如火炙般燙了一下,手槍拿捏不住,啪的掉在了地上。
“噓……”母鼋的第二口氣迎面又至,孟五一頭栽倒在地。母鼋上前幾口,扯去了孟五的衣褲,露出赤裸的身子,小鼋寶寶們蜂擁而上,不一會就将孟五吃得隻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另外那人眼睜睜的看到孟五被吞噬,眼睛一翻,暈死過去了,母金頭鼋上去同樣撕碎了他的衣衫,鼋寶寶們随即沖上,但隻吃了一半,便紛紛打起飽嗝來。母鼋見寶寶們已經飽了,便将那人的另一半身體迅速的吃光了。
這一切都被朱彪在門内看見了,早已吓得癱倒在地,大小便失禁,屙了一褲子。
母鼋爬向朱彪,瞪着眼睛仔細的盯着他看,一來母鼋認出了朱彪就是它們以前的房東,二來感覺朱彪的下體實在難聞之極,便一口咬斷了捆綁着朱彪的繩索,然後扭頭帶着小鼋寶寶們向山谷深處爬去。
過了很久很久,朱彪才能夠慢慢的由地上爬起來,他跌跌撞撞的走到小溪旁,脫下褲子和褲衩,蹲到冰涼的溪水裡洗淨屁股,然後在水中将褲子褲衩也洗了,擰幹濕乎乎的就穿在了身上。
他走回到草屋門口,撿起地上的手槍,然後一言不發的走了。
為自己,為沈菜花,朱彪終于決心開始複仇了。
第九十四章
夜半時分,朱彪癡癡地站在南山村自家草屋的西側,望着被掘開的墓穴、空空如也的櫃子,吃驚的合不攏嘴。
自從他被誘捕後,沒有人告訴他,有兩個基幹民兵在他家被咬斷脖子身亡,也沒人提起過沈菜花的屍體不翼而飛,這些消息都對他封鎖了。
他從卧龍谷連夜先返回到家中,一來要填飽肚子,二來要到菜花的墓前,告訴她,自己決定開始複仇,殺死孟氏父子,替菜花也替自己報仇。
可是菜花不見了……
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孟祝祺把菜花的屍體挖走了,這又是一筆要清算的帳,他想。
朱彪進到房間内,吃飽喝足了之後,裡外換上了自己最好的一套藏青色的中山套裝,自己第一次見到沈菜花,穿的就是這一套,自從她死後,朱彪就再也不曾碰過這套衣服了。
他檢查了一下那把狗牌橹子槍,彈夾中還剩下四發子彈,對付他們父子倆應當足夠了。
找了下,家中所有的幾十元錢都揣進了中山裝的口袋裡,朱彪明白,這次刺殺成功與否,自己一定是再也回不來了。
他最後一次留戀的望着自己住了幾十年的三間草房,領袖的戎裝像依然威武的揮着手,目光炯炯的注視着他。
雞叫三遍,天就快要亮了,朱彪一跺腳,頭也不回的向東而去。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這就是朱彪此刻悲壯心情的真實寫照。
經過村東頭朱醫生家時,“汪汪……”寒生的大黃狗笨笨跑了出來,站在了路邊晃着腦袋看着他。
永别了,笨笨,他默默地對大黃狗打着招呼,人活得要有尊嚴,這豈是你們狗們所能理解的。
“朱隊長,是你嗎?”薄霧中出現了吳楚山人的身影。
“是我。”朱彪答道。
“這麼早,上哪兒去呀?”山人問道。
朱彪挺起了胸膛,朗聲道:“去做一個男人應當做的事情。”
吳楚山人微微笑道:“去找沈菜花麼?她殺了兩個人,恐怕走的遠了。”
朱彪沒有聽懂山人的意思,迷惑不解道:“你說什麼?”
山人笑了笑,說道:“幾天前的夜裡,有人挖開了你家屋子西側的墓穴,沈菜花出來咬斷了那兩個人挖墓人的脖子,然後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