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時候,到底出了什麼事?不可能連大黃狗笨笨都不見了吧?寒生究竟怎麼了?”朱醫生厲聲道。
孟祝祺也急道:“真的沒出什麼事兒,我還着急等寒生回來給我兒子治病呢,這是他答應過我的。”
“那就奇怪了,吳楚山人一家決沒有可能無故離開的。”朱醫生憂慮道。
夜深了,朱醫生忐忑不安的遲遲不能入睡,嶄新的木床和被褥,油漆的味道還未散盡,這所有的一切都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寒生究竟去哪兒了呢?”朱醫生百思不得其解。
院子裡發出了輕微的響動,朱醫生披上了衣服,開門來到了院子裡,月光下見不到有什麼異常。
“朱醫生,果真是你!”陰影處轉出一人,竟然是吳楚山人。
“啊……”朱醫生驚訝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來到了屋内,吳楚山人詳細的講述了自朱醫生進京後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算下來,寒生也應該快要回來了,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吳楚山人說道。
朱醫生聽罷終于放下心來,說道:“這麼說,孟祝祺他們先放火燒了房子,後來又重新補建的?”
“是的,對于這座房子,你有什麼打算?”吳楚山人問道。
朱醫生想了想,說道:“如果隻是賠三間草房,那就很簡單,可是擴建成了如今的樣子,我猜想,他們還是要寒生進京。不管怎麼說,一切等寒生回來共同商議吧。另外,你們一家人趕緊搬回來,蘭兒母女也真難為她們了。”
“好,我這就返回卧龍谷,明天一早就帶她娘倆回來。”吳楚山人說道。
吳楚山人告辭後一路疾行,不到一個時辰就已回到谷中了。他對蘭兒母女細述了經過,她們娘倆自是高興不已,甚至連笨笨和??的黑狗女友也感覺到了即将有好事情發生,兀自興奮得相互梳理着狗毛,一時間無法入睡。
次日清晨,吳楚山人一家背着簡單的衣物用品,下山出谷,笨笨和黑狗走在了前面。當笨笨發現是去往南山村時,則立時無法掩飾那種急切的沖動,嘴裡不停的發出“嗚嗚”的鳴叫聲。
走進了南山村,來到了那所莊園前,笨笨疑惑的停下了腳步,回頭望着蘭兒……
朱漆大門從裡面打開了,朱醫生輕輕的喚了聲“笨笨”。
笨笨大喜,“嗚嗚”叫着把狗頭埋進了朱醫生的懷裡,随即又掙脫出來,跑到黑狗的面前,帶着她一同來到朱醫生的面前,口中仍舊不停的鳴叫着,好像是在介紹着??的女朋友似的。
那黑毛母狗則矜持的望了望朱醫生,然後邁着優雅的步子走進了門裡。
南海邊,有一個小小的海灣,名字叫做“鹽田坳”,岸邊住着數十戶漁民,一個窄窄的木棧橋伸向海裡,風中到處都飄着一股臭魚的氣味,招來一團團的蒼蠅,這是一座小漁村。
這一天傍晚時分,岸邊走來兩個人風塵仆仆的人,那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面如豬頭狗眼羊嘴,奇醜無比,他的肩上背着個女人,是個上了年紀的小腳老太婆,手持着一根旱煙袋,他們正是一清和珊蠻巫妪――老陰婆。
海邊有一所石砌的小房子,外面是一片沙灘,海水是蔚藍色的,在落日餘晖的映照下,變得紅彤彤的,天上有幾隻白色的海鳥翺翔,不時的俯沖下到海面來捕食小魚。
一清是第一次見到大海,興奮莫名,走走停停,駐足觀看,口中不住的贊歎。
“快走,就是前面那所小房子。”老陰婆說道。
一清戀戀不舍的扭過臉,朝那石屋走去。
屋内一個上了年紀的老漢坐在一個木墩上,手裡抱着一根粗粗的水煙袋,“咕嘟咕嘟”的抽着,聽到腳步聲,擡眼望了望,然後又繼續低頭抽煙。
一清放下了老陰婆,他倆做到了凳子上休息。
“有船麼?”老陰婆說道。
“有。”那人回答。
“今天什麼時間?”老陰婆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