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将平治車滑行到了兩名巡警的身旁停住,搖下了車窗,問道:“什麼事,阿sir?”
“皇家警察,請出示一下駕駛證件。”一名巡警上前說道。
青年人遞過證件,巡警一面檢查着,順便朝車内瞥了一眼。
“謝謝,注意安全。”巡警還回證件,擺了擺手,示意可以走了。
青年人笑笑,搖上了車窗,松開了制動,緩緩離去。
“怎麼半夜三更的設起路卡來了?”青年人嘴裡嘀咕着。
“還不就是那非洲大猩猩和獵狼犬那兩件事給搞的麼。”山羊胡子老者說道。
“真的像傳說的那樣是外星人幹的?”青年人懷疑的說道。
老者笑笑,說道:“怎麼會?胡說八道。”
“那你說是什麼東西幹的?”青年人說道。
“咕噜”一聲響,皺皮女嬰又喝進去了一大口牛奶。
“咦,什麼聲音?”山羊胡子老者轉過身來。
借着車窗外面閃過的街燈亮光,他發現了兩個嬰兒。
“快停車!車裡有一個雙頭怪嬰!”老者驚呼起來。
“嘎……”平治車猛然間緊急刹車,輪胎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皺皮女嬰把持不住,牛奶瓶子脫手飛出,砸在了老者的鼻梁上,粘糊糊的牛奶噴灑了一臉,眼睛都睜不開了。
青年人拉緊手刹車,忙回過臉來瞧個究竟。
“啐”的一聲,皺皮女嬰的一口粘痰吐在了他的眉間,他于急切間隻瞥見一秃頭皺皮的小腦袋一晃,頓時驚得魂飛魄散,一手猛推車門,滾下車來。
此刻,山羊胡子老者也連滾帶爬地下了車,站到了空蕩蕩的中環大街上。
青年人爬起身,掏出來一把手槍,戰戰兢兢的瞄着車内,一隻手抹去眉毛間的粘痰,顫抖着聲音說道:“天呐,那是什麼?”
老者也繞到了持槍的青年人身後,一面揩臉,一面支支吾吾的說道:“不知道,好像是泰國那邊的吸血怪嬰,雙頭的。”
車内沒有動靜,兩人壯着膽子向車子靠近,從開啟着的車門望進去,看到了一個白胖男嬰光着身子爬在了座椅上,瑟瑟發抖的正望着他們……
最後他倆終于搞明白了,這是被繃帶捆綁住的兩個嬰兒,一個相貌正常,是個男嬰,另一個發育的有點畸形,皮膚上面都是皺褶,兩個赤裸裸的嬰兒似乎并不具有什麼危險性。
青年人以手槍槍口觸了觸那嬰兒,嬰兒向後縮縮,似乎很害怕。
“我說,老紀呀,你整天擺攤測字算命的,就猜不出這兩個小東西的來路麼?”青年人說着揣起了手槍。
“嗯,看起來不是泰國血嬰,可是為什麼有人用繃帶纏起他們呢?我估計他們是從醫院裡跑出來的連體嬰兒,但是奇怪,他們是什麼時候上來汽車的呢?”被稱作老紀的山羊胡子老者疑惑的說道。
此人正是在九龍城寨入口擺地攤的測字相士。
那天,當吳道明寫下了“香江一支花”幾個字時,老紀着實吓了一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趕緊收拾攤子離開。離開是假象,他知道這兩個不速之客肯定會尾随他的,所以他不緊不慢的走着,想引他倆來到客家寮,一網生擒。不料中途遇上了皇家警察在盤問路人,吳道明和師太轉身離去了,于是他立刻招來一個馬仔,命其跟蹤他倆,最後找到了他們的落腳點??香港島半山山頂道911号别墅,那可是香港頂級富豪居住的地方。
老紀不敢怠慢,立即向老陰婆報告,得到了指令,開始監視那棟房子。
今晚收工,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兩個怪嬰在車上,使他感到迷惑不解,不管怎樣,先将這兩個嬰兒帶回去,進貢給老陰婆。老陰婆喜食嬰兒腦,在香港是屬于很難搞到的奢侈品,此次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正好借花獻佛,表表自己的衷心。
想到此,老紀嘿嘿笑将起來,說道:“把他倆帶回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