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明注意觀察着,後視鏡中又出現了一輛尾随的車輛,這次不是日本大發車,而是一輛白色的福特,一直到了中環,那輛車仍舊死死的咬住在後面。
吳道明叫出租車司機停靠到馬路邊上的一個電話亭前,自己單獨下車給周警司挂了個電話。
“周警司,怎麼說話不算數?你的手下還開車盯在我的屁股後面。”吳道明不滿意的說道。
“根本不可能啊,我早已經叫何探長撤了呀?你說說是個什麼樣子的車?”周警司委屈的說道。
“白色福特,我的車是輛紅色出租車。”吳道明将自己乘坐的這輛的士車牌号碼告訴了周警司,白色福特停在數十米開外,看不清車号。
“我立刻處理,對了,上次說的那件事兒考慮好了麼?”周警司關切地問道。
“你安排見面吧。”吳道明挂斷了電話。
吳道明上了出租車,向九龍城方向而去,白色福特車又尾随在了後面。
此刻,正在九龍旺角一帶查案的何天豪探長接到了總台的呼叫,他抓起車上的無線話筒,裡面傳來了周警司的聲音。
“不是我們警方的人。”何天豪肯定的說道。
“截下來,搞清楚是哪路人馬。”周警司命令道。
“是,長官。”何天豪轉換頻道,召集巡邏警車攔截那輛白色的福特車。
紅?|海底隧道北段紅?|出口收費站處,白色的福特車被攔截了下來。
車内坐着兩個年輕人,不滿意的搖下車窗,說道:“幹什麼,阿sir?”
何天豪探長打量着兩個爛仔,不耐煩地對巡警吩咐說道:“帶回七号差館。”
兩個家夥被押上了警車,隧道口的一輛清障車拖起白色福特車一起返回了位于港島西營盤的西區警署。
吳道明從後視鏡中看見了白色福特車被警察攔停了,心中嘿嘿冷笑了兩聲。
吳道明一行走進了九龍城寨,他注意看了下,那個測字相士依舊沒有出攤。他攔住幾位路人打聽客家寮,最後終于有人指點了路徑,沒費多大事兒,他們就找到了生長着那幾株粗大香樟樹的院落。
吳道明上前按響了門鈴。
“找誰?”鐵門裡傳來了一個男人渾厚死闆的聲音。
“請問,這是客家寮麼?”吳道明客氣地問道。
“找誰?”裡面的人還是那句話。
“是陽公老僧約我們來的。”寒生聽着着急,索性直接道破得好。
“什麼陽公陰公的,沒聽說,你們是誰?”那人一雙深邃的眼睛在鐵門上的小窗口裡盯着他們。
“我叫寒生,從江西來的。”寒生說道。
“等着,我問問别人有沒有知道的。”小鐵窗“砰”的地一聲關上了。
過了片刻,大鐵門從裡面“咣當”一聲打開了,陽公似笑非笑的站在了面前……
“寒生,請進來吧,咦,劉今墨沒有來麼?”陽公最後看到了妮卡,心中不禁一愣,那湘西老叟不知道是否也來了?
陽公帶着他們直接走入了正房,沿着樓梯下去到了地下室。
地下大廳裡燈火輝煌,正中央的太師椅裡盤腿大坐着老陰婆,手中一根大煙袋,陰鸷的目光冷冰冰的投射過來。
身後暗道門關上了,吳道明心中有點忐忑不安起來,如此隐秘的地下暗道,輕而易舉的就讓四個人随便進來了,恐怕就不容易出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