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内,孟祝祺對朱醫生反複的說着:“寒生一回來,請他趕緊來給小兵治療。”
朱醫生點點頭,孟祝祺匆匆告辭,帶上孟紅兵乘車離去了。
朱醫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中午時分,吳楚山人趕集回來了,買來了一隻新的水缸。
吳楚山人走進了客廳内,見到朱醫生問道:“聽說孟祝祺父子來過了,可有什麼事麼?”
朱醫生歎道:“這個寒生看來是真的給孟紅兵移植了豬睾丸,現在那小子已經精神分裂變态了,整天對着養豬場裡的母豬發情,唉,有違醫者之道啊。”
吳楚山人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事情恐怕還不止這麼簡單,你還記得前天那個縣醫院的荊院長來過咱們家麼?”
朱醫生想想說道:“是來過的,可是後來的事情都已經記不起來了。”
山人點點頭:“這事情蹊跷的很,前天吃完晚飯以後的所有事情,在記憶之中都是個空白,不單單你我,連荷香和蘭兒也都沒有一絲的印象。”
“集體失憶?”朱醫生疑惑道。
“我懷疑是有人在晚飯中下了毒。”山人說道。
“誰?”朱醫生驚訝之極。
“荊太極,”山人沉思着,接着又道,“那天下午,他熱情的來送所謂蘭兒的招工表,晚上我們四個人全部都失憶了,第二天清晨,蘭兒早起做飯發現水缸破了,裡面的水全部流掉了。我想,一定是荊太極以送招工表的名義來到家裡,趁機在水缸裡下了毒,我們四口人吃了水缸水做的晚飯,所以喪失了記憶,那天晚上,他一定有來過的,走的時候打破了水缸,銷毀了證據。現在問題是,那天晚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朱醫生想了想,說道:“既不是謀财害命,那麼下毒用意何在呢?”
“朱醫生,你想到有什麼藥物可以緻人暫時性的失憶麼?”山人問道。
“一下子想不起來。”朱醫生搖搖頭道。
“難道是想從我們口中探聽到什麼秘密麼?”吳楚山人喃喃道。
“秘密?我們能有什麼秘密呢……哎呀,我知道了,荊太極是個醫生,他想探聽……”朱醫生突然臉色一變,恍然大悟道。
“是什麼?”吳楚山人問道。
“青囊經。”朱醫生答道。
“華佗的《青囊經》?”吳楚山人着實吃了一驚。
朱醫生點點頭,說道:“寒生在他曾祖的墳墓下發現了一座千年古墓,裡面有一本華佗親手所書的《青囊經》,他的那些離奇古怪的偏方都是那本書裡的。”
“哦,怪不得呢,他醫治荷香的‘漸凍人症’和蘭兒的‘泣血症’的方子匪夷所思,原來是三國神醫華佗傳下來的呀。據史書記載,青囊醫書已經焚毀于許昌大牢内,看來不實,可能是那牢頭當時收下了醫書,1700後竟然到了寒生的手裡,天意啊。”吳楚山人唏噓感歎不已。
“可惜,《青囊經》已經連同草房一起被燒掉了。”朱醫生惋惜的說。
“燒掉了?”山人愕然道。
朱醫生歎了口氣,說道:“寒生藏在狗窩裡,沒能幸免,燒光了。”
“可惜,太可惜了,1700年後還是未能逃掉那一把火,天數使然。”吳楚山人感慨道。
“荊太極怎麼會知道《青囊經》呢?寒生連你都沒告訴啊。”朱醫生疑惑道。
山人沉吟道:“荊太極原本不知道有《青囊經》,隻是覺得寒生醫術匪夷所思,以極古怪的方子治好了孟紅兵,因此引起了他的懷疑,可能會認為家中有什麼祖傳醫書之類的吧,所以前來打探,不料寒生卻不在家,因此才對我們下了手。”
“嗯,他不會知道青囊醫書的。”朱醫生點點頭。
“可是現在知道了。”山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