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這是……”盧太官驚訝道。
王婆婆沒答腔,對何五行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麼?”
“大姐是誰?”何五行戰戰兢兢的問道。
“哼,回去問你師父,‘客家聖母’是哪一個?祝由的後輩傳人中竟然沒有一個是争氣的,滾吧。”王婆婆撒開了手,愠怒道。
何五行尴尬萬分的站立起來,眼睛望着盧太官。
盧太官轉臉對王婆婆說道:“大姐,我同五行說兩句話好麼?”
“請便。”王婆婆随意道。
盧太官拉着何五行走到大堂外。
“盧先生,我……”何五行嗫嚅道。
“不用說了,你先回去山頂道911号,替我盯着吳道明他們的一舉一動。”盧太官吩咐道。
“是,盧先生。”何五行應道,低着頭匆匆離去。
王婆婆笑眯眯看着明月,和藹的說道:“明月,拜我為師吧,你會成為真正的中原祝由科傳人。”
明月清澈的大眼睛望着王婆婆,半晌,搖了搖頭,幽幽說道:“我一定要見他。”
“見誰?”王婆婆不解的問道。
“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明月歎道。
“可以告訴婆婆麼?或許可以幫到你。”王婆婆說道。
“他說過,來年畢業後就會回來娶我的。”明月聲如蚊蠅般。
王婆婆望着明月楚楚可憐的模樣,甚是于心不忍,她緩緩說道:“好孩子,有什麼冤屈告訴婆婆,婆婆替你做主。”
“他是一個好人,他爺爺也是一個好人,他們是不會下毒害死我的,我要向他問清楚。”明月低下頭喃喃細語着。
王婆婆早已看出明月是剛剛由中陰身恢複過來的,這孩子一定有難言的苦衷。
“那個男人在哪兒?”王婆婆問。
“京城。”明月擡起了眼睛。
唉,世人終究是勘不破“情”關,當年自己與古仙亦是為情所困,到後來竟為陰陽兩隔,曾經同枕之人早已化作累累白骨,而自己卻年年獨守空房,睹月夜而思人,聞清風而斷腸,想到此,不由得心生同病相連之感。
盧太官走回到了餐桌旁,輕輕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死了有多少年了?”王婆婆突然問他道。
盧太官一愣,臉色一紅,許久,才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1942年6月,緬甸野人山,算下來已經有33年了。”
明月在一旁聞言睜大了眼睛,吃驚的望着盧太官。
“你是中國遠征軍?”王婆婆說道。
“杜律明長官部下中将副司令吳太官。”盧太官說着身上打了個寒顫。
王婆婆點頭道:“嗯,我聽說那次戰死了不少人。”
盧太官道:“中國遠征軍将士3萬餘人命喪野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