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7頁)

  荊太極幹笑了兩聲:“我沒有傷害你的家人,他們會在一兩個時辰之後就完全恢複正常了。”

  “他們?你竟然連蘭兒一家人也下了毒?”寒生驚道。

  荊太極聳聳肩,說道:“沒辦法,他們都住在一起。”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寒生怒不可竭的吼道。

  “噓……小聲點。”荊太極迅速的出手,身在一閃,手臂一彎,回手一指點在了寒生的頸後第一頸椎棘突下的啞門穴上。

  啞門穴為人體督脈上最重要的俞穴之一,督脈與陽維脈之會穴。啞,發不出聲,門,出入的門戶。意指督脈陽氣的散熱收引太過則使人不能發聲,故名啞門穴。該穴被點中後,沖擊延髓中樞,輕者失啞,重者可瞬間倒地不省人事。

  寒生根本不會武功,自是無法躲避像荊太極這樣一位高手的突然襲擊,登時頭暈目眩,失語說不出話來。

  荊太極抱歉的笑笑,說道:“寒生,實在對不起,你先稍微委屈一下,這裡說話不太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說罷,荊太極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沉甸甸的五元硬币,放在手心裡,拉開了房門。

  客廳裡,劉今墨雙手攙扶着醉醺醺的老祖,一步步的往老祖的房間裡走,正好遇到荊太極跨出房門。

  劉今墨眼角的餘光迅速的瞥了一眼房間内,看見寒生正坐在桌子旁邊,遂放下心來。

  “劉先生,這是寒生給你的,”荊太極伸手至劉今墨的胸前,并回頭朝屋内喊道,“寒生,硬币交給劉先生了。”

  劉今墨點點頭,正準備騰出一隻手來接過硬币,他不知寒生給他一枚硬币的緣由,心中多少産生了疑惑,寒生為什麼不親手交給他,而是讓荊太極代勞?寒生坐在那裡,似乎哪兒有些不妥……不好!他猛然間意識到的時候,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荊太極手指一彈,硬币本身距劉今墨不到二尺遠,轉瞬之間,就已擊中了劉今墨前胸的膻中要穴,劉今墨身子一軟,便撲地倒下。

  荊太極随即手指變掌,斬向老祖的膻中穴。

  不料此刻老祖受到劉今墨身子一軟的拖累,胸部一歪,荊太極那一掌竟然劃過了膻中穴,斜着插入了老祖的衣襟内……

  荊太極感覺手掌觸之甚軟,而且溫熱與光滑,心中霍的為之一蕩,頓時手臂一軟,五指竟然不由自主地抓緊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荊太極吃了一驚,臉色微微一紅,定睛細看老祖,老祖仍舊是醉醺醺渾然不覺。荊太極有些不情願的将手抽回來,手掌上竟然沾滿了白色的乳汁。他湊在鼻子前嗅嗅,舌尖舔了舔,有種白蘭地的味道。

  荊太極伸手抱起老祖到其房間,将其撂在了床上,又回到走廊抄起劉今墨放到床上與老祖并排躺在了一起,拉過來一條被子蓋在他倆的身上,想了想,抓住劉今墨的手輕輕插進老祖的衣襟裡,按在了乳房上,然後會意的一笑,輕輕帶好了房門。

  “寒生,我們走吧。”荊太極拽起寒生的手臂,五指如鉗。

  寒生無奈,啞門受制,喊不出聲來,隻得被其脅迫者走出别墅,來到院子裡,荊太極細聽着沒動靜,輕輕抽開鐵門闩,來到了山頂道上。

  院子前面長着一株高大的廣玉蘭樹,樹杈上坐着一個人,躲在月光婆娑的陰影裡,默默的望着他們兩個走出别墅。這時,他驚奇的發現,清涼的月光下,一個嬰兒馱着一個嬰兒正悄悄地爬出院子……

  一輛出租車從太平山上駛下來,荊太極招招手,将車攔停,打開車門,推寒生進後座上,然後自己也鑽入車内,與寒生并排坐在一起,“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就在關上車門的這一瞬間,沈才華背着皺皮女嬰一躍而起,輕輕的落在了車棚頂上,匍匐趴在了那裡,兩隻小手緊緊的摳住了車頂的行李架橫杆。

  車子開走了,蹲坐在樹杈上的那個人悄無聲息的從樹上躍下來,月光照射在他的臉上,這人正是台灣風水大師何五行。

  何五行走出鐵門,徑直走進了馬路對面900号盧太官的府邸,給中環的香港文華酒店挂了個電話。

  “我是盧太官。”聽筒裡傳來了盧太官的聲音。

  何五行将方才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作了彙報,盧太官聽着沉吟半晌未言語。

  “你繼續監視着,離遠點,别被發現,我們馬上會回來。”最後盧太官吩咐說道。

  挂斷了電話,盧太官走回到了餐桌前,對王婆婆說道;“嬸娘,吳道明先生家裡出了點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