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本票,櫃台後面的出納員先是望了寒生一眼,心想這個本地農村小夥子打扮的人怎麼會持有銀行彙票呢,而且還是境外開具的,再低頭細看金額,頓時驚訝的嘴都閉不上了。
她顫抖着聲音說道:“你等等。”然後匆匆忙忙的跑進裡間的主任室。
一會兒,她夥同一位年長的男性主任警惕的走了出來。
“你是幹什麼的,怎麼會有這麼大金額的銀行彙兌本票?”那主任嚴肅的問道。
寒生平靜的說道:“我是南山村的,叫寒生,這是從香港中國銀行帶回來的票子。”
主任繼續問道:“你?你是怎麼得來的?是繼承遺産麼?”
寒生搖搖頭,說道:“不是。”
“那你是如何得來的?”主任警惕的目光望了望站在寒生身後的劉今墨和老祖。
寒生想,還不能說是買寶石所得,那樣子卧龍谷将永無甯日,陰蝠首領夫婦和陰蝠寶寶也會有危險的。
“我是個醫生,這些錢是我在香港替人治病所得。”寒生說道。
“治病?怎麼會有真麼多錢,折算下來有4000多萬人民币呢?”主任顯然不相信。
“都是一些疑難絕症,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容易患上絕症。”寒生笑笑說。
主任想了想,突然一拍腦門說道:“你就是咱們婺源那個年輕的神醫吧?”
寒生謙虛的微微一笑,未可置否。
“以前光是聽到傳說有這麼一位神醫,沒想到今天在此相遇,真是幸運啊。我的腰總是酸軟無力,吃過很多的補藥,像是海馬和狗鞭等等,還是不行,您有什麼好法子麼?”主任急急忙忙訴苦道。
老祖在旁邊捂着嘴巴咯咯笑出聲來:“房事太勤快了點吧?”
主任臉一紅,隻把祈望的眼神望向了寒生。
寒生說道:“這個好辦,可用活師内服,冬霜為引。”
主任聞言大喜,忙取出紙筆,虔誠的問道:“什麼是活師?什麼是冬霜?”
寒生解釋道:“冬季時,早起用雞毛自窗戶上掃落白霜入碗中,内置活師數隻,清蒸服用,活師也稱玄魚、水仙子,說白了,也就是蝌蚪。”
“蝌蚪?蛤蟆的幼蟲?”主任驚訝道。
“正是,要捕捉話的,死的藥力已失不能用。”寒生補充道。
主任想了想,忽地一拍腦門,茅塞頓開道:“絕了,那蝌蚪的樣子不就像是精子麼?唉,以前竟是吃些牛鞭狗鞭,那是徒具外表,無精又有何用?真是太感謝神醫了,一語點破夢中人啊。”那主任歡天喜地的不住道謝。
“我的彙票可以辦手續了吧?”寒生問道。
“當然,不過我們這營業部還從來沒有辦過這麼巨額的款項呢,需要馬上向省裡面請示,你們可以先去街上轉轉,一個小時後再回來,那時省行就會有指示下來了。”主任客氣的說道。
“好吧,我們先去商店買東西,過一會兒再來。”寒生答應道,拉着蘭兒出了銀行。
門外有兩個年輕人默默的盯着寒生等人,其中一人尾随着他們,另一人急匆匆的趕往縣人民醫院。
病房内,黃乾穗聽完了那人的彙報,兀自冷笑不已,等待的機會已經到來了,可以收網了。
寒生為蘭兒挑選了好幾身漂亮的衣服,并商議着其它的結婚床上用品。
蘭兒訂購了一台上海産的小蜜蜂牌縫紉機,以後縫縫補補就方便多了,寒生則相中了一輛永久牌28自行車,兩人高高興興的去付了款。
老祖徘徊在化妝品櫃台前,一定要劉今墨幫着挑選雪花膏,另外還買了小鏡子、梳子和一把小鑷子,她決心要将臉上的汗毛和胡須統統拔掉,以還回其女兒身的本來面目。最後,老祖還買了一身藕荷色的碎花夾襖,劉今墨看了直搖頭,的确是太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