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給我扒下黃家父子的衣服,搜查毒藥!”筱豔芳命令道。
勁裝大漢們一哄而上,七手八腳的扒光了黃乾穗和黃建國的衣衫,讓他倆赤條條一絲不挂的站在了那兒。
月光下,兩人手捂住私處,寒風拂過,白臀戰戰。
“找到了!”一名屬下找到了那個小金屬盒子,打開了盒蓋,裡面還剩下了一粒氫氰酸膠囊。
“這是什麼?”筱豔芳掌心中托着那粒白色的膠囊,冷笑着走到了黃乾穗的面前。
“這,這是我的速效救心丸。”黃乾穗急切的分辨道。
筱豔芳嗲聲嗲氣的說道:“呦,原來這就是你的救心丸呀,那麼就讓它救救你的心吧。”話未落音,便一把揪住了黃乾穗的腮幫子,将那粒膠囊惡狠狠的塞入了他的口中。
黃乾穗臉色煞白,“噗”的一聲,吓得屎尿俱下,酸臭氣味彌散開來,他仿佛不願相信般的在嗓子裡頭嘟囔着:“不可能的……有太極陰暈。”他的雙眼望向了自己的兒子,緩緩的躺倒在了上,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了。
“該你了。”筱豔芳舉起了手槍,頂在了黃建國的前額上。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覺!”黃建國歇斯底裡的大聲叫道。
“幻覺?下輩子吧。”筱豔芳輕輕的扣動扳機……突然,他的手指停止了動作,然後慢慢的轉過了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門……
“砰”的一聲槍響,筱豔芳瞪着一雙迷茫的眼睛倒下了,額頭前一個小小的洞眼兒在向外汨汨的淌着鮮血。
月光下,一個面若冰霜,年輕俏麗的姑娘緩緩走來:“這個人,你不能殺。”
“明月!救我!”黃建國如撈到救命稻草般興奮的大喊起來。
明月默默看着赤身露體的黃建國,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單純與柔情,目光裡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氣。
“明月,你這是怎麼了,我是要娶你的建國呀,你未來的丈夫啊。”黃建國叫道,并忐忑不安的望着明月。
明月沒有吱聲,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有一絲舊日的神情,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黃建國揪住自己的臉,急切的說道:“你不認識我了麼?這臉,這胸膛,這屁股,”他扭轉并輕輕拍打了一下半拉白白的臀部,“還有它,這個你總該記得的吧?”
黃建國抓住自己的陰莖,竟然還有些勃起……
明月長歎了一聲,雙眸中現露出了兇光,恨恨的說道:“就是它毀了明月的清白……”說罷,探手捏住了黃建國的一對睾丸,使出祝由神功,但聽得“絲絲”幾聲,一團白煙升起,竟硬生生的化去了他的卵蛋。
黃建國慘叫一聲,頓時摔倒在,昏死了過去。
明月拎着旅行袋,頭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寒生和在場的那些京城來的漢子們均呆呆的愣在了那兒。
小翠花默默拾起上的酒壺,将剩下的毒酒一股腦兒的倒進了嘴裡,然後抱起劉今墨尚且溫暖的屍身,一縱身躍下了黑漆漆的深淵……
寒生眉間的伏屍魄驟然發動,但為時已晚,他望見了小翠花碩大的眼睛裡閃動着淚花,正抱着劉今墨緩緩的飛下了峭壁……
寒生閃電般的躍起,伸手抓向了小翠花,可是已經太遲了,他的手沒有能夠得着她,而自己也墜下了萬丈懸崖……
一切歸于靜寂,惟有冰涼的山風拂過寒生的面頰,寒意沁骨。
寒生感到進入到了一個虛無缥缈的空間,沒有重力感,也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而此時,“蠅眼”值此生死存亡之際,将癔症神功發揮到了極緻,時間仿佛停滞不前,墜下的速度減慢了兩百倍,他的身體仿佛如一片落葉般輕盈,飄飄蕩蕩的朝谷底慢慢的落下……
許久,他終于輕輕的落在了谷底,“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寒冷刺骨,原來這是一條深谷冰河,水流雖不十分湍急,但也将人裹挾着沖進了山腹之内的暗河裡。
一個不小心,幾口冰涼的河水嗆進了鼻子裡,頓感鼻腔内一陣酸麻,頭也有些眩暈,寒生索性控制住意念,進入了“老牛憋氣”狀态,任憑身體順着水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