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10頁)

  寒生對着蓮花生大士佛像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來到了經桌旁。

  “嗡阿?稅嘣庸距啵?貝瑪,悉地?恕?…”老喇嘛嘴裡誦着經文,擡眼望見了寒生,遂用漢語說道,“蓮花生大士心咒,常頌此咒即得人天感應,即得善神護佑,消災去病延壽,增大智慧,即使未來遇到大災難,隻要信心堅固,定能逢兇化吉。”

  寒生從懷裡摸出丹巴的那串榴輝石精佛珠遞了過去,老喇嘛吃驚的盯着手上的佛珠,臉色驟然間凝固了。

  “丹巴仁波切死了?”老喇嘛輕輕的說道。

  “是的,丹巴喇嘛在京城去世了。”寒生說道。

  “他是怎麼死的?”老喇嘛問道。

  “泰國降頭術。”寒生回答道。

  老喇嘛默默地摩挲着那串光滑的佛珠,口中念起了真言,須臾,擡頭對寒生道:“他死前都說了什麼?”

  寒生心中盤算着要不要說出舊羊皮的事兒,如果丹巴老喇嘛想讓他将羊皮交給這座寺廟,他就不會給自己留下接頭的暗語,所以自己還不能和盤托出。

  “我為丹巴老喇嘛清除了體外的降頭,然後便離開了,他去世時,我并未在場。”寒生道。

  “那他是何時交給你這串佛珠的呢?”老喇嘛問道。

  “佛珠是金道長交給我的。”寒生如實的回答。

  “金道長?”老喇嘛疑問的目光瞥向了寒生。

  “金道長是京城白雲觀的住持,同丹巴老喇嘛是多年的至交,也一同來到了藍月亮谷。”寒生解釋道。

  “哦,那他人現在何處?”老喇嘛問道。

  “何為淞?乃先天之陽精也,若失淞,則佛法不可深入也,貧道未曾失淞,故佛法可精也……”門外傳來金道長自言自語的說話聲。

  寒生微笑道:“他來了。”

  “寒生,貧道老遠就看見你了,”金道長走進殿門,目光落在了老喇嘛手中的那串佛珠上,他歎息着說道,“這是丹巴的佛珠吧。”

  “金施主,丹巴仁波切的法器是如何交予施主的?老衲願聞其詳。”老喇嘛凝神靜氣的說道。

  “丹巴是貧道的摯友,他臨終前将佛珠交予在下,要我帶給這位寒生兄弟,并保護和勸說他隐居滇西北藏區,寒生無虞,丹巴喇嘛所囑托之事也就安全了。”金道長說道。

  “丹巴仁波切囑托施主什麼事?”老喇嘛目光炯炯的問道。

  金道長眼光投向了寒生。

  老喇嘛熱切的望着寒生,張了張嘴巴,但并未說話。

  寒生此刻變得十分為難,說出實情,有違丹巴囑托,不說,可又身在丹巴喇嘛自己的寺廟裡,誰都會想那必是有關喇嘛廟極重要之事。

  “寒生,既然已經來到了藍月亮谷,而且又事關格達活佛預言之事,你不妨交代給寺廟裡也就算是解脫了。”金道長見寒生面露為難之色,于是在一旁勸慰道。

  寒生望了金道長一眼,沉吟道:“不是我不願意說出,而是丹巴老喇嘛隻允許我告訴一個人。”

  “誰?”金道長和老喇嘛驚訝的問道。

  “一個能對我說出暗語的人。”寒生回答道。

  “暗語?”金道長不解道。

  “是的。”寒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