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寒生驚訝道。
小冢揮手阻止了老鬼,望向了來人。
老祖潇灑的落在了寒生的面前,埋怨道:“寒生,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若不是被我發現,今天你可就危險之極啦。”
“你的,寒生?”小冢看着寒生疑惑的說道,随即嘿嘿的狂笑了起來,“老鬼,寒生的,我們終于找到了,原來是個屍……”
“你的,什麼人?”小冢睜大了凸眼奇怪的打量着老祖,鼻子抽動着聞了起來。
老祖挺起了胸膛,一臉紫紅色的痘痘,以蔑視的目光瞅着這個小醜摸樣的人,高聲報上名頭:“天門山老祖。”
還好,這回老祖沒在這兩個小日本面前袒胸露乳,寒生想。
老鬼綠豆般的一對小眼睛放射出綠熒熒的光來,盯在了老祖脹鼓鼓的胸部上,嘴巴咧開,露出一嘴的牙花子,“嘿嘿,老祖真美的……”他說。
老祖勃然大怒,叱喝道:“好你個老鬼,竟然想要吃老娘的豆腐!”說罷,一記陰掌輕飄飄的??了過去。
“我的名字,你的怎麼知道?”老鬼驚奇的說着,并未料到老祖的掌竟有如此之快,話未落音,那巴掌已經結結實實的扣在了他的臉頰上……
“噗”的一聲悶響,老鬼頓時眼冒金星,一張嘴,吐出來幾塊帶血的牙花子。
小冢此刻突然出手,右手一指老祖,五個指尖“啪”的一聲都燃起了綠瑩瑩的火苗,分别射向老祖的左右、頭頂和前後面,封住了老祖的退路,然後矮小的身子閃電般縱起,左手一捋,竟已“觀世正宗”在手,然後雙手握刀劈向了老祖。
老祖并未将這把半截子滿是崩牙豁口的鏽刀放在眼裡,力貫雙掌一揮,兩股陰風便朝着螢火??去。
不料螢火預到掌風中的真氣突然間爆裂了開來,現出了白青黑紅黃五色煙花,照亮了周邊,同時噼啪作響,散發出濃烈的屍臭氣味。
老祖但覺胸中一窒,遲疑之間,那半截子“正宗”妖刀已然劈至面門,眼瞅着就要血濺當場。
寒生此刻驟然間“蠅眼”發動,伏屍魄與吞賊魄協調着他瞬間閃電般的出擊,一把拖回了老祖,但畢竟還是遲了一點,“正宗”妖刀的鋒利的刃氣已經割開了老祖的衣襟……
老祖又一次的袒胸露乳了。
“五行花毒煙!”寒生脫口而出道,他猛然間想起《屍衣經》上說過,江湖上有一種業已失傳的“五行花毒煙”,每次發出共有五行五色煙霧,專門克制各種屍變,會此功者凡殺死一名屍變,便會将手掌伸進其腹中吸收屍毒,長此以往,功力會越來越強,随毒煙而散發出來的屍毒不但可以迷倒普通正常人,甚至江湖上的高手也不能夠幸免。
此術在中原早已失傳了,想不到幾百年後的東瀛,竟然還有人懂得這種異術。
寒生體内有白陀須罩着,自然不懼“五行花毒煙”,但老祖就沒這麼幸運了,好在其功力極強,吸入的屍毒隻是導緻了她精神恍惚,産生了一些幻覺,未緻昏迷不醒。
老祖的眼中出現了劉今墨,正在貪婪的注視着自己裸露的前胸,旁邊雙手握刀的那個小矮子不正是小翠花麼?老祖對着劉今墨腼腆的一笑,并不想遮掩住自己赤裸的胸腹,而是有意的挺起兩隻碩大的雙乳,驕傲的瞥視着小翠花,用力的顫了顫,心中想道,哼,小翠花,你有麼?
老鬼一雙綠豆眼直勾勾盯着老祖脹鼓鼓的乳房,心中嘭嘭直跳,沒有牙齒的嘴巴微微喘息着,滴下了些許口涎,心下尋思着,這個美婦八成是看上自己了,老鬼今夜真是一飽眼福啊。
小冢可是大吃了一驚,怎麼寒生竟然對自己的毒煙毫無反應?而且方才眼睛一花,他竟然在刻不容緩的一刹那間,救出了這個不男不女的怪人,這是什麼武功?他是如何做到的,再試上他一試……
想到此,小冢矮小的身子又一次躍起,“正宗”妖刀在月光下劃出一個弧形,淩空向寒生斬去。
寒生的視線裡,小冢緩緩的躍起身來,舉着半截子戰刀慢慢的朝着他砍來,唉,這小鬼子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還是别等了吧,于是握緊了拳頭,沖上去照着小冢的鼻子上就是一拳……
“啪”的一聲脆響,小冢還未反應過來,但覺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了出來,再看寒生,早已退回至圈外。
見鬼了!小冢這下子明白了,原來這個寒生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簡直是匪夷所思……咦,不對,自己除了鼻子一酸外,并沒有受到内傷啊?他伸手抹了下,隻是打出來了一管鼻涕。
寒生心中也清楚,“癔症神功”隻不過是讓自己的反應快了兩百倍,除此并無任何内力,如普通人般,用于自保絕無問題,但要傷人則須借助刀、剪、鐵錘斧子之類的兇器才行,或者攻擊對手的薄弱環節……對,薄弱環節!
寒生“嗖”的閃電般出擊,探出手指甲朝着小冢凸起的兩隻牛眼掐去……
小冢長得白白胖胖,兩隻凸眼的眼皮上生着長長的眼睫毛,當寒生閃電般的指甲掐過來的時候,影像投映在視網膜上傳遞至大腦中,普通人瞬時做出反應需要0.2秒,像小冢這樣的高手可以将反應速度提高到0.14秒,而寒生的攻擊速度則比正常人快了兩百倍,所以,當寒生的指甲已經觸碰到小冢長長的睫毛是,他的大腦還來不及處理完影像信息。而人眼皮的反應速度則要快10倍以上,普通人為0.02秒,武功高強的小冢則可達0.01秒以下,兩項疊加的結果就是,當小冢的眼睫毛感應到了寒生高速運動而來的指甲時,立刻反射性的閉眼,因此,指甲即将戳中凸起的眼球時,小冢的眼皮剛剛來得及閉上……
寒生的指甲一下子掐在了小冢的眼皮上,再一拽,生生的把他的兩隻眼皮給扯豁了,鮮血直流,連眼睛都已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