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幾多冤枉路,
卻不見妹子好風采……”
緊接着,一個女聲和起來,音質極為柔婉:
“哎呀來……
打隻山歌過橫排,
妹想對歌又無才,
琢磨了九天零九夜,
想不出好詞好句來……”
“妹啊妹……
傻傻的哥哥癡情滿懷,
有心想摘花卻笨口難開,
花飛花謝苦惱徘徊,
生怕妹妹你飛出山外……”
“哥啊哥……
豔豔的玫瑰終将盛開,
嬌羞的妹妹正向你走來,
花兒盛開及時采摘,
莫讓心上人獨自等待……”
寒生靜靜地聽着,沉浸在了無盡的遐想之中,他想到了蘭兒,是啊,自從與蘭兒結識并定情之後,自己卻是與她聚少離多,雖然賢惠善解人意的蘭兒從未抱怨過,但自己卻讓她始終在久久的等待……
月色如水,江面白茫茫的霧氣之中,一張大如竹席般軟塌塌的物體自水下悄無聲息的升起,灰白色的腹面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吸盤,附在木筏的下面,然後一角悄悄的卷起,伸到寒生的腳下,慢慢的包住了正在熟睡中的沈才華,一點點的朝江水裡拽去……
第三百二十二章
“唉,人死不能複生,你是從中國來的吧?”阿明輕聲問道,語氣中帶着極度的惋惜和善意的安慰。
寒生點點頭,仍舊是目不轉睛的望着浩瀚的江面,淡淡的月光下,江水泛着白,絲毫沒有沈才華和那怪物吸子的一點動靜。此刻,他的心中無比的懊悔,他怎麼就沒有想到把小才華裝進背囊,背在自己的身上呢?
“吸子卷走了人以後,會遊往哪裡,??有巢穴麼?”寒生低沉着聲音問道。
阿明想了想,說道:“吸子是兩栖動物,在水下的時間不會太長,終究還是要上岸來的,這條恩梅開江裡的吸子已經被我們消滅的差不多了,都是在陸地上搜捕到的。”
“如何找到???”寒生接着問道。
“吸子上岸以後身體便翻轉過來,長滿綠苔的背部朝上躺在那裡,一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一塊草坪呢,一旦人和動物的腳踏上去以後,??便立刻翻轉包卷起來,将獵物的血吸幹,所以我們就沿着江的兩岸搜尋,發現後一梭子子彈就把??打爛了。”阿明解釋說道。
“你們講中原話,是華僑麼?”寒生疑惑的問道。
阿明沒有立即回答,深沉的仰望着夜空,許久,才緩緩說道:“我們的父輩是當年中國遠征軍的一部,已經在緬北的撣邦,泰國的清萊、清邁府及老撾的琅南塔一帶生活了幾十年,回不去家鄉啦。”
“怪不得你們會唱《打支山歌過橫排》呢,那是我老家江西的興國山歌。”寒生恍然大悟道。
“你是江西人?我和小芹的老爹都是贛南人,多少年來與家鄉斷了音訊,日思夜念,不知你能否随我們回去,給老人們說說老家的情況呢?”阿明誠懇的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