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長老翻來調去的看了看舊羊皮,狐疑的問道:“此羊皮從何而來?”
“這塊羊皮是四十多年前香巴拉的一位噶瑪噶舉派活佛記載下來的,據說裡面的數字隐含着中國未來百年之内中原興衰的預言。”首長鄭重的說道。
安息長老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紅孩兒,你上當了。”
“您說什麼?”首長不解的問道。
“此羊皮血腥氣十足,宰殺絕對未出月餘,怎可能是四十多年前的東西呢?”安息長老嚴肅的說道。
首長呆愣住了,渾身冰涼,許久,才幹着嗓子緩緩說道:“長老,您肯定?”
“當然,你難道聞不出來那股新鮮的血腥殺氣麼?”安息長老淡淡的說道。
首長默然道:“這麼說,這是一塊被人特意做舊了的新羊皮。”
“正是如此,所以,你說的那個四十多年前的活佛預言,是不可能記載在這塊羊皮上面的,那時候,這隻羊還沒有出生呢。”安息長老說道。
“賈屍冥!”首長咬牙切齒的恨恨說道。
第三百三十章
“目标一個人進了福壽宮?”黑澤沉思着說道,密支那領館的特工曾偷聽到首長将要去大金塔會見一個人,因此自己事先已經做了布置,福壽宮是中國廟宇,自然列為重點監視之列。
“通知一号點行動!”黑澤下達了命令。
站在黑澤身後的是緬甸總領事館的水語先生,喉頭處貼着塊膏藥,似乎受了風寒般,他的真實身份是日本内閣調查室的一位駐外情報官員,緬甸區特工組織的負責人,此次配合黑澤先生的行動。
水語伸手摸着頸部的那塊膏藥,揿動開關,輕輕的嘟囔了一聲,嗓子頭發出一個日語單詞:“行動。”然後朝着黑澤點了點頭。
其實他脖子處貼着的那小塊膏藥内裡粘着一隻微型無線喉頭受話器,可以靈敏的感受到音帶的震動并發射出無線信号。
福壽宮内跪在蒲團上禱告的那一對老年華僑居士,兩個人的脖頸處都粘着同樣的一塊膏藥,同時耳朵孔裡也各自隐藏了一隻微型無線接收器。兩人同時接收到了水語的行動命令後,随即自蒲團上站起身來,雙手合什,虔誠的走向了仍在敲打木魚的那個中年和尚。
那位女居士走到了和尚的背後,掏出一包吸有哥羅芳麻醉劑的濕紙巾,扯開聚乙烯封皮,然後突然将其捂住了和尚的口鼻,男居士則緊緊地抓住其手臂肩膀和那隻木槌,中年和尚用力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
男居士将和尚拖向供桌的簾後藏起來,而那女居士一反老态龍鐘的模樣,身子極其敏捷的向内堂悄悄摸去。
木魚聲一停,安息長老停止了談話,将手中的那塊假羊皮撂在了桌子上,留意傾耳靜聽,須臾說道:“紅孩兒,你有尾巴了。”
首長一怔,立刻警惕起來。
此時,内堂門口出現了一個淚流滿面的年老女居士,手中拿着一包還未開封的濕紙巾,步履蹒跚的走了進來。
“大慈大悲的師父啊,求您為我的孩兒超度吧……”那老婦凄凄楚楚的說道。
安息長老平靜的目光看着她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但可詳細道來。”
“我的孩兒,你死得好冤枉啊……”那婦人眼睛瞥了首長一眼,然後快速的掃過桌面上的那張舊羊皮,“師父,請受老婆子一拜。”随即彎下腰來。
“免了。”安息長老伸手去攔老婦。
就在此刻,内堂的電燈光刹那之間全部熄滅了……
驟然一股疾風掃向桌面,安息長老手臂暴漲,十指如勾一把抓去,入手軟綿綿并帶有溫熱之感,似婦人胸前之物……長老大驚,緊忙縮手,内力随即往回一收,随着“嗤”的響起裂帛之聲,那老婦竟重重的倒撞在了自己的懷中。
病中的長老骨瘦如柴,體重還不到九十斤,盡管武功極高,但佛門慈悲,怎可對老婦人施以重手?正在猶豫之間,那婦人沉重而肥腴的身子已經将長老壓在了床榻之上,兩坨軟綿綿、滑膩膩的肉抵在了自己的面孔上。
“哎呦……”随着一聲嬌嗔,吐氣如蘭,長老如觸電般腦中一窒,有生以來竟然第一次有力不從心之感。
與此同時,端坐在椅子上的首長耳中忽聽衣袂之聲,黑暗中一個物體已竄至身前,鼻子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兒,他迅即意識到,那是麻醉劑哥羅芳的味道,化學名稱是氯仿或三氯甲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