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野教授焦急的喊來值班護士,愠怒道:“那個婺源太郎哪裡去了?”
女護士戰戰兢兢的回答道:“不知道,河野教授,實在對不起,我們都在值班室看劫機的新聞……”
“八嘎!”河野教授怒斥道。
河野一郎伸手摘下床頭上的姓名牌,沉吟道:“婺源太郎?這個名字好奇怪……爸爸,請将婺源太郎的病例拿給我看看,此人很可能與上野公園的謀殺案有關。”
河野教授歎了口氣,說道:“睾丸移植手術目前在世界上做的不多,主要是沒有供體的來源,在日本,年輕人意外死亡,家裡是不會同意獻出睾丸用于醫學移植的,而且隻能冷藏保存24小時,而後便會壞死。婺源太郎這個病人入院時,用于移植的睾丸是一起帶來的,由于時間緊迫,隻有先手術然後再辦理有關的手續。”
“可是,爸爸,醫院方面就沒有詢問和懷疑過睾丸的來源麼?”河野一郎狐疑的問道。
河野教授面色蒼白,支支吾吾道:“因為是八尾診所送來的,所以……”
“八尾診所?”河野一郎警惕的問道。
“是的,八尾雄二是爸爸在昭和時期東大的同學,與醫學部素有往來,所以,我就破例先做了手術。”河野教授面色顯得十分的難看。
“我明白了,”河野一郎似有所悟,然後又接着問道,“爸爸,八尾診所送來的這對睾丸是否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河野教授聞言點點頭,說道:“這對睾丸形體巨大,可以肯定源體不是亞洲人種。”
這時,有護士送來了婺源太郎的病例,河野一郎接過來随手翻閱着。
病例上面記載着,婺源太郎,男性,23歲……
“爸爸,這上面怎麼記錄的怎麼如此簡單,家庭住址,社會醫療保險号碼等等都沒有呢?”河野一郎詫異的問道。
“八尾電話中說,詳細的登記與前期檢查結果都在八尾診所内,随後便會送來,可是幾天過去了,還沒送到,我正準備打電話去催他呢。”河野教授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先别催了,告訴我,八尾診所的地址與電話。”河野一郎說道。
“就在東京目黑區佑天寺廟門前馬路的斜對面,有挂牌子,到那裡一眼就會看到的。”河野教授說道。
“關于這個婺源太郎,有沒有發現過他有什麼異常之處呢?”河野一郎詢問道。
“此人面目清秀,但是奇怪的是從來不曾開過口,似乎也聽不太懂醫生護士的話,我甚至懷疑他不像是日本人。”河野教授疑惑的說道。
“不是日本人?”河野一郎驚奇道。
“河野教授,我看見了兩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半小時之前用擔架車推着婺源先生進了電梯。”一位女護士匆匆走進來說道。
“半小時?就在我們剛剛到來前不久。”河野一郎自語道。
“你認識他們是醫院裡的人麼?”河野教授急切的問道
女護士搖搖頭回答道:“從來沒有見過。”
“爸爸,車鑰匙給我,我馬上趕去八尾診所。”河野一郎接過車鑰匙,匆匆下樓,駕駛着豐田房車離開了醫院,直奔目黑川方向而去。
河野一郎駕駛着豐田車駛過了日黑川河,來到了位于中目黑的佑天寺,他将車停泊在寺門前,眼睛朝着馬路對面望過去,在一家7-11便利店的隔壁,他看見了八尾診所的牌子。
他沒有下車,坐在了座位上靜靜的觀察着。
這是一家私人診所,門面不大,監視了一會兒,未見有人出入。
河野下了車,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朝着診所走去。
“八尾醫生麼?”河野推門進了診所,望見了一個穿白大褂戴眼鏡,脖子上架着聽診器的胖男人,約有六十多歲,與自己父親的年齡相仿。
“我就是,請問您有預約麼?”八尾雄二醫生疑惑的望着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