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笛.虎大師驚訝的看着寒生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蒙拉差翁.炳的獨門‘血降頭’威力遠遠超過‘絲羅瓶’,也勝過那些深入簡出的正道降頭師,近年來,東南亞的泰國、緬甸、越南、老撾、柬埔寨以及南洋的印尼、菲律賓等國的正邪兩道上,接連失蹤了一些降頭師,據說都是被蒙拉差翁.炳的血蚤叮了,受控于‘血降頭’,供其驅使。”
“那麼泰國警方為什麼去不抓捕他呢?”寒生不解的問道。
崇笛.虎大師苦笑了一下,說道:“蒙拉差翁.炳曾揚言,若是警方幹預,他就将血蚤撒進皇宮之内,舉國不得安甯……”
“如此邪惡的壞人,更是要除掉。”寒生恨恨道。
“是啊,老衲猜測,蒙拉差翁.炳定是相中了你們的這個小女嬰,繼承他的衣缽,準備培養出來一個年輕的曠世女魔頭。”大師憂心忡忡的說道。
寒生聞言心中越發着急:“大師,事情緊迫,請您務必告之蒙拉差翁.炳的下落。”
崇笛.虎大師長歎一聲道:“罷了,妖魔當世,殘害蒼生,老衲豈能旁觀?如今且随你們同行,死生自是定數。”
盧太官見大師肯願意同去尋找蒙拉差翁.炳,頓時心釋,連忙道謝。
“小郎中,且随老衲來。”崇笛.虎大師招呼着寒生來到了長滿奇花異草的院子裡。
“你認識這些藥草麼?”大師問道,乃頌差在一旁翻譯着。
寒生仔細的看了看,指着一株淺綠色的窄葉草,回憶着藥書中的記載說道:“這好像是鶴子草,其花曲塵,色淺綠,葉如柳而短,夏花,南人稱之媚草,采之曝幹以代面靥,形如飛鶴,翅尾嘴足,無所不具。此蔓生,至春月生二蟲,隻食其葉,越女收蟲于妝奁中,養之如蠶,摘其草飼之,蟲老不食而蛻,為蝶,亦黃色,婦女收而帶之,謂之媚蝶。”
崇笛.虎大師點點頭,又指指旁邊的一株頭如彈,尾若鳥尾,見人兩片竟自合攏的的怪草,眼睛望着寒生。
寒生笑了,說道:“大師,這個我知道,名為‘無風獨搖草’,在中原稱之為‘獨活’。”
“請觀合攏之葉内。”大師含笑道。
寒生手指輕輕撚開那兩片合攏在一起的葉子,發現了裡面有一隻金色的小甲蟲,兩根長長的觸須在不停地晃動着,甚是機靈。
“此乃‘千裡叩頭媚蟲’,是老衲專門飼養用于追蹤血蚤的。”崇笛.虎大師微笑道。
“追蹤血蚤?這麼說,大師早已經在做剿滅蒙拉差翁.炳的準備了?”寒生驚訝的問道。
“是啊,對付蒙拉差翁.炳必須一擊成功,否則讓他卷土重來的話,便會累及許多無辜。”大師歎道。
“對付血蚤可以使用‘六六六’粉或者‘敵百蟲’、‘敵敵畏’之類的滅蟲藥嗎?”寒生問道。
崇笛.虎大師問明了這是産自中國的殺蟲劑後,遂搖搖頭道:“蒙拉差翁.炳的血蚤不怕任何化學藥品。”
“那怎麼辦呢?”寒生的蠅眼曾經看見過那些密密麻麻的“紅色吸血鬼”,飛散出來形同血霧狀,十分可怕。
“老衲養了一些專門克制血蚤的小生物,隻不過數量還不夠。”大師拉着寒生的手回到了木屋内。
崇笛.虎大師帶着寒生走進了内室,看到了一層層的木隔闆架子,上面有好多瓦罐。
“你看。”大師輕輕的掀開了一隻瓦罐的蓋子。
朦胧的光線下,罐子裡面有無數個米粒大小白色的小生物在蠕動着……
寒生悄悄地睜開了蠅眼,那些菱形的白色的小生物一下子變得清晰了,它們約有1毫米大小,有三對足,前足細長,其餘兩對有鈎形巨爪,胸腹相連無明顯分界,腹部短寬,略似螃蟹,頭上生着一根尖尖的口器……
“陰虱!”寒生輕聲驚呼道。
“不錯,這是陰虱,不過是一種經過特殊培育的陰虱。”崇笛.虎大師颌首道。
寒生知道,陰虱是一種專門寄生在人體和肛門周圍體毛上的小蟲子,比頭虱和體虱略小,以吸食人的血液為生。在中原衛生條件不好,經常不洗澡的女性身體隐秘處時常可見,畏光喜陰,不但奇癢,而且還可傳染回歸熱和斑疹傷寒等疾病。
“陰虱如何對付血蚤呢?它們的動作緩慢,而血蚤彈跳卻是極為靈活……”寒生不解的問道。
大師微微一笑,解釋說道:“你是郎中,對中原的易經多少應有所了解吧?萬物都分陰陽,同性斥,異性吸,雖同為吸血的寄生蟲,但蚤為陽,虱為陰,它們之間不排斥,況且此陰虱乃是以人血喂養,加以‘童胎屍油’,血蚤沒理由不上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