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3頁)

  費道長滿意的又呷了一口茶,接着說道:“屋有五行,人也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但凡居屋與人的五行相生方是吉屋,相克則是兇宅。”

  “那這座老宅适合于我家住麼?”郭鎮長急不可待的問道。

  費道長微微一笑:“宜土金之命人居之。”

  “太好啦,”郭鎮長松了一口氣,說道。“如花是土命,我是金命,土生金嘛,娶了如花,當了鎮長,如今又搬進了土形屋,豈不是日後前程似錦?”他曾經問過算命先生,略知些皮毛。

  秦書記皺了皺眉頭。

  “那也未必。”費道長臉上仍挂着微笑說道。

  “啊……”郭鎮長聞言一愣。

  “此宅乃是高人所造,當年同時在大門外的離位種了這株古槐樹,怕是已有上千年了,離火位栽樹,木生火,火生土,蔭庇土形屋的主人,蹊跷之處在于種的是槐樹,‘木鬼’之樹,可謂是機關算盡啊……”費道長面色嚴肅起來。

  郭鎮長有點緊張了,而坐在一旁的秦書記則饒有興緻的聽着。

  “後山坳一道白色地氣包裹住土形屋,前面木鬼之樹如同一柱敬鬼神之高香,此局名為‘鬼抱香’,局外之人入居老宅,實乃大兇。”費道長斷然道。

  “那……那可怎麼辦,費老可有法子破解?”郭鎮長的額頭微微沁出了虛汗。

  費道長沉吟道:“一般的弄些風水鏡、桃木劍以及鎮邪器皿之類的小玩意是沒有用的,隻有順藤摸瓜,破了地氣方可。”

  “地氣?那無影無形的東西可怎麼破啊?”郭鎮長犯了難。

  費道長嘿嘿一笑,道:“依貧道所見,此地氣乃是由一座古墓中出來,隻要找到那座古墓,挖開它,見光洩氣即可。”

第二十章

  有富默默地拿起那張白紙,目光疑惑的望着妮子,半晌沒有說話。

  “郭叔叔,是妮子寫的字錯了麼?”妮子忐忑的問道。

  “不,妮子寫的很好,一點都沒錯。”有富敷衍着說道。

  這時,院子裡響起了秦如花的叫聲:“妮子,來和大乖二乖一起吃羊肉泡馍了。”

  妮子一溜煙兒似的跑了出去。

  有富望着“風鈴寺一渡法師”這幾個字沉思着,郭老頭為什麼隻教會妮子這些個字呢?而不是像一般家長通常的那樣,先是從筆畫最少的字體入手,這裡面肯定是有着某種目的……

  看來,這個風鈴寺的一渡法師着實不簡單呢。

  “有富,你哥喊你吃飯了。”院子裡,嫂子秦如花又喊叫了起來。

  有富将妮子寫字的那張白紙小心的折好,揣進了上衣口袋裡,然後推門出去。

  客廳内已經擺好了一張八仙桌,由于父親到來的突然,秦如花不及備菜,隻是端上來了一大盆蔥爆羊肉和一些羊肝肚、羊腰羊腸湊起的雜碎拼盤,最上面擺着一根蒸熟的整條羊鞭,她知道,這個是父親的最愛。

  酒是秦書記帶來的兩壇老白汾酒,臘封已開啟,空氣中彌散着一股淡淡的如蘋果般的香氣。

  此刻,秦書記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做陶醉狀地說道:“中國八大名酒之中,我最喜歡的就是汾酒了,清香純正,即使喝多了點,身旁的人也聞不出來,不像茅台、泸州老窖那些醬香濃香型,一口下去,整條街上的人都知道你喝酒了。”

  費道長臉上仍然挂着平日裡常有的微笑,說道:“貧道雖多數時間在京城,但平常還是喜歡喝家鄉杏花村的汾酒。”

  “1959年的廬山會議期間,毛主席與賀子珍在廬山上小聚,賀子珍做為主席的前妻,十分關心他的健康,席間問到主席是否還吸煙飲酒時,主席回答說,‘煙是戒不了的,酒則隻喝山西杏花村汾酒,喝了不上頭’,并即興揮毫書寫了杜牧《清明》‘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詩中的兩句,送給賀子珍做為留念。”秦書記興緻勃勃地說道。

  郭鎮長殷勤的為費道長和嶽父斟滿了酒杯,說道:“來,有富,咱兄弟倆一同敬費老和秦書記一杯。”

  衆人一飲而盡,啧啧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