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瞎子炸死了,他的那個同黨老家夥也死了……”宋地翁詳細地叙述了峽谷裡後來所發生的情況,但是有意省略了那半截身子傳功一事,最後說道,“老夫已經将三具屍體就地燒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做得很對。”首長贊許地點了點頭,說道,“隻是便宜了那賈屍冥,他們一同去了緬北麼?”
“是的,首長,老夫以為,賈屍冥手中的‘鬼壺’已經脫手了,他那一密碼箱子的錢肯定是酬金,主使他的人在裡面放置了炸彈,想要滅口,不料卻陰錯陽差,炸死了那個瞎子。”宋地翁推測說道。
“如此說來,他并不知道賈屍冥仍然還活着……”首長若有所思的自語道。
“他?”宋地翁不解道。
“當然就是主使賈屍冥盜取‘鬼壺’的那個人。”首長淡淡說道。
“首長,您知道那個人是誰?”宋地翁略微驚訝道。
“當然知道。”首長打住了話題,目光望去了窗外,輕聲歎息道,“唉,都六年了,想不到這黃建國還活着,搞成了那麼一副模樣……”
會客室裡,有良探頭探腦的到處瞧着,一切都覺得很新鮮,他沿着走廊溜達着來到了病房門口。
喬老爺見是個孩子也就并未太在意,可是當有良擦過自己身旁的時候,一種異樣的戰栗感突然傳遍了他的全身……
“站住!”喬老爺冷冰冰的叫了聲。
有良站住了,默默地望着這個白須長眉的老頭。
“你叫什麼?”喬老爺警惕地問道。
“有良。”有良回答道。
“你身懷武功?”喬老爺疑惑地問道。
“不會。”有良搖了搖頭。
這時,費道長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久聞喬老爺大名,如雷貫耳,他是師父剛剛新收的弟子,貧道的師弟。”
喬老爺心下嘀咕着,既然師出同門,可這個師兄身上卻絲毫感覺不到那種戾氣,于是詫異地問道:“你師弟體内好像有種怪異的氣場,這是怎麼回事兒?”
“怪異的氣場?”費道長愣了愣,略一尋思,心下登時明白了,表情不太自然地說道,“這個嘛,貧道也不太清楚……”
喬老爺看在眼裡,蓦地一把抓住有良的手腕,冷冰冰地說道:“你倆跟我一起進來。”說罷推門拽着有良走進了病房,費道長不知所措地跟在了後面。
首長躺在床上,詫異地望着他們……
“首長,這孩子是宋會長新收的徒弟。”喬老爺來到了病床前,面色鄭重的說道。
宋地翁一見,趕緊道:“首長,他是老夫的關門弟子有良。”
首長疑惑地瞥了一眼宋地翁:“就是那個風陵寺的小和尚有良?”
“是的,老夫見他資質尚可,就收其為徒弟了。”宋地翁解釋道。
“嗯。”首長未置可否的哼了聲。
喬老爺面對着宋地翁,微微一笑道:“宋會長,你曾經傳授了他什麼内功麼?”
宋地翁迷惑不解地望着他,搖了搖頭道:“沒有。”
“這可就奇怪了,這孩子體内有一種怪異的氣場,頗令人費解……”喬老爺說道。
“每個人體質不同,氣場各異,也許是他在寺廟裡呆的時間太久了吧。”首長頗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