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八大菜系有什麼好的,在薛某的眼中一文不值。”薛先生的喜好争辯的脾氣又顯露出來。
對面的人聞言不服氣了,七嘴八舌的譏諷起來。
“八大菜系是中國傳統美食的精萃,集中了各地民俗與智慧,你有什麼理由這樣子貶低?”
“是啊,我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薛先生鼻子“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說道:“好,那就先講講這個川菜。由于地理原因,一個盆地圈住了川人的眼光和口味,長期的保守竟然以為麻辣就是生命的一切,乃至于無辣不成飯。川菜之所以麻辣,本是川人舍不得把隔夜菜倒掉,而特意加麻辣以掩蓋其馊味兒,因此川菜的本質展現了西部内陸盆地民衆貧窮與小氣的特性。在四川,越是落後的地方口味兒就越重,以麻辣刺激味蕾,麻痹大腦從而忘卻現實中的窮困與窘境。”
對面的那夥人聽到薛先生的言論先是一愣,随即紛紛反駁起來。
“那你說說這徽菜又如何?”對面的年長者一指身前的幾盤菜肴。
“徽菜鹹字當頭,以山貨為主,村氣十足。其鹹與川湘菜的‘辣’異曲同工,都是為了一盤菜可以節約的吃上好幾天,區别在于鹹是讓菜慢點變壞,而辣則是在菜壞後進行彌補,二者都是極端小氣的特性。尤其徽菜都像是用鄉下燒柴的大鐵鍋扒拉出來的,柴火味兒過重,幹癟無水,鹹的出奇,上不得台面。”
此刻,連旁邊桌子上的食客都湊過腦袋來聽了。
“那麼,魯菜呢,連京城釣魚台國賓館都是以此菜系為主。”
薛先生嘿嘿一笑:“粗俗之極,難以下咽,正如其名‘魯菜’一樣,簡單愚魯,憨的厲害。以做動物下水見長,多加大蔥大蒜充味兒,無須多言,但看這‘動物内髒,大蔥大蒜’就知道魯菜地位之低下,顯露出山東人自古草寇與流民的本質了。唉,曾經輝煌一時的先秦齊魯文化早已喪失殆盡,實在是令人扼腕啊。”
此言一出,頓時周圍的人有憤怒指責的,有幸災樂禍的,還有不言不語自顧悶頭海吃的。對面的那夥人臉色漲紅,氣得連胃口都沒了。
一位老者搖頭晃腦的走上前來,操着一口嶺南普通話說道:“這位先生說的不錯啦,中國八大菜系也就隻有我們廣東的粵菜還可以啦,那可是相當生猛的啦。”
薛先生白了他一眼,怒斥道:“呸,盡管粵菜選料鮮活精細,技藝精良,但是貓蛇蜥蜴沙蟲果子狸無不下肚,生熟不分,乃是舊時百越土着的原始習性,簡直是亵渎現代文明,充分體現了人類嗜殺成性的野蠻行徑。”
“你,你……”那老者聞言瞠目結舌,幾乎背過氣兒去,由同伴兒扶下去了。
“你這人也忒狂妄了,難道你是天下第一美食家不成?中國飲食舉世聞名,竟給說成了下三濫。”有人忿忿不平。
“我看他八成是個瘋子。”還有個啃着口水雞的胖女人在人群後面叫道。
“同志,你這樣貶低八大菜系是何居心?你還算是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麼?”對面的老者嚴厲的質問。
薛先生冷笑了兩聲,針鋒相對道:“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你們自己拿鏡子照照,一個個無比醜陋,還敢自稱中國人麼?祖宗的臉都讓你們丢盡了。”
這句話可一下子炸鍋了,人們頓時義憤填膺,有的年輕人甚至撸胳膊挽袖要動粗。
有良趕緊私底下拽了下薛先生的衣角,哪知他根本不為所動。
服務員跑過來勸說打圓場:“大家都是吃飯,千萬别傷了和氣。”
薛先生長歎一聲,說道:“你看看這些雄性男人,普遍都是腿短身長,不是肥頭大耳就是獐頭鼠目,哪有一個身材挺拔之人?要不就是像缺鈣似的,胸肩狹窄,彎腰駝背,肌肉孱弱,腿細且彎,完全沒有屁股,頂着個五官不順的腦袋,簡直是猥瑣之極。結過婚的淨是些啤酒肚,胸前兩大塊贅肉軟塌塌的支不起來,整個一個大鴨梨。瘦子也是如此,屁股扁,無臀肌,腰臀一般粗細,褲眼兒都紮到最後一個了,還是系不住直往下拖拉,又不像女人髋骨大可以挂牢褲子。最主要的就是小腿短,屈膝形成的褲彎很低,穿任何款式的褲子都醜陋不堪不成形。大家看看那邊的幾位男士,上身的西裝還算筆挺,可下半身好像安裝着假肢,永遠都是幹癟歪斜撐不起來,褲膝頭快要挨着腳面,還裝模作樣的夾着黑皮手包,啧啧啧,這叫一個惡心。中國女人嘛,總要比男人要好些,起碼還占據了嬌小玲珑這一點,也算是比較精緻一些吧。”
薛先生這一頓驚世宏論引發一片反彈,人們脹紅了臉嚷成了一片,吐沫星子滿天飛。
其中有數位女士表示贊同薛先生的這番言論,以至于走上前來公然表示支持,她們一個個痛心疾首,抱怨現今社會竟然找不到幾個像模像樣的男人。
第42章
青城山
薛先生不懷好意的一笑,接着說道:“女人的腿也是如此,夏日裙裝涼鞋,從後面望去,小腿間總有一顯失比例的空隙,形狀短粗而曲,扁平的屁股像氈毯似的,有的已經骨瘦如柴了還每日謀思着減肥,形銷骨立,哪兒還有一點點過去紅粉佳人的那種豐腴感覺?”
幾個女人臉色绯紅,一時間啞口無言,人群中引發一陣哄笑。
有一位耄耋老者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位同志話糙理不糙,雖然極端了些,大家可能接受不了。不過在民國時期,那時候的女人可真的是體态豐滿,旗袍裹身,舉止優雅,吳語軟侬,吐氣如蘭,令人望之頓生愛憐……”他掏出手帕及時的揩去了嘴角的口水。
“古往今來,國人的相貌确實是越來越醜了,究其原因,不外乎遺傳二字,”薛先生停頓了下,目光環視一周,然後繼續說道,“三十年前開始,由于階級鬥争觀點,人們擇偶首重家庭出身,再也不是單獨以貌取人了。因此美女頻頻下嫁工人和貧下中農出身的醜男,這一趨勢至今又轉變為美女下嫁有錢人,隻要傍大款,醜男無所謂,而俊男卻因為家中貧窮而隻能娶到醜女。這是一種社會環境改變加重擇偶觀發生變異的現象,是非自然的,壓抑本性的,勢必造成生物遺傳的轉變,導緻國人相貌越來越醜陋就此成為定局,而美貌是不可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