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2頁)

  “喵嗚......”媚娘欣喜的對着她叫。

  二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鏡中的她皮膚光滑細嫩,披散着烏黑的頭發,俏麗而端莊......

  “我的臉......”二丫刹那間喜極而泣,跳起來撲進了有良的懷裡,又哭又笑的,不能自己。

  小活師怪嬰穿着嶄新的衣裳,兩隻烏黑的大眼睛盯着二丫看,似乎感到很好奇。

  “好了,二丫,”有良柔聲道,“餓了吧?”随即盛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雞湯端了過來。

  小活師嗅嗅鼻子,聞到誘人的香氣,頓時咧開小嘴兒樂了,露出兩排尖利的小牙:“咿呀,咿呀呀。”

  有良撕下一條雞大腿,遞給了她。

  小活師顧不得燙嘴,抓過來“喀嚓”就是一口,咬去了一大塊肉,沒等咀嚼兩下便使勁兒的咽了下去,“噓噓噓”的往外哈着熱氣。

  地上的大鯉魚已經解凍了,媚娘奮不顧身的滑下床,單爪抱起魚頭便啃了起來,嘴裡的魚骨頭咬得“咔咔”直響,口涎徑直順着口角邊滴落下來。

  這一餐,幹掉了一隻雞,半條魚,大家自從西山之巅下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飽餐過了。

  “謂數可知乎,可知而不可知也。謂數不可知乎,不可知而可知也。可知者數,不可知者亦數也。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數,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數也。吾嘗仰觀于天,日月星辰猶是也。俯察于地,山川草木猶是也。我所親見之天地,非猶我所未親見之天地耶。然不得謂我所未見之天地,即為我所親見之天地。天地自天地,而我異矣。我自我,兩天地異矣。我生以前之天地可知也,可知者數也。我生以後之天地不可知也,不可知者亦數也。有生我以前之天地,然後有我生以後之天地,此可知其所不可知者數也。我生以後之天地,豈不同于我生以前之天地,此不可知其所可知者亦數也,數之時義大矣哉。”二丫手捧着那本破舊的線裝《推背圖》,嘴裡磕磕巴巴的念着。

  “有良哥,這書裡說的啥意思呀?”她不解的問。

  有良雖然未曾上過學,但在風陵寺中受過一渡法師的教誨,也讀過一些繁體字的經書,因此對古文并不太陌生。

  “金聖歎據說是明末清初的文人,這本書就是他對唐朝易學大師李淳風《推背圖》作的批注。你看這下面寫的序’唐臣袁天罡、李淳風著有《推背圖》,父老相傳,迄未寓目。壬戌之夏,得一抄本,展而讀之,其經過之事若合符節,其數耶,其數之可知者耶,其數之可知而不可知而可知者耶。玩其詞,參其義,胡運不長,可立而待,毋以天之驕子自處也。癸亥人日,金謂識。‘意思好像是說,國家的命運未來都是可以推算出來的。”有良其實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的,不明其所以然,所以幹脆挑着往下念。

  “第二象乙醜,谶曰:累累碩果,莫名其數。一果一仁,即新即故。頌曰:萬物土中生,二九先成實。一統定中原,陰盛陽先竭。”有良指着書中的圖說,“你看這兒畫了一個盤子,上面擺放了一、二、三、四......總共二十一隻果子。”

  二丫搖了搖頭,還是一點都看不明白。

  有良想了想,試着解釋說道:“金聖歎講’一盤果子即李實也,其數二十一,自唐高祖至昭宣凡二十一主。二九者指唐祚二百八十九年。陰盛者指武(明空)當國,淫昏亂政,幾危唐代。厥後開元之治雖是媲美貞觀,而貴妃召禍,乘輿播遷,女寵代興,夏娣繼之,亦未始非陰盛之象。‘大概是說,這盤果子就是李子,暗示李唐王朝。數目是二十一個,能傳承二十一代,共二百八十九年。陰盛是指武則天當權,聽一渡師父說,那女人給自己起了個名字’?住?,就是日月當空,普照大地的意思。”

  “唐朝果真傳承了二十一代,二百八十九年嗎?”二丫懷疑的問道。

  有良搖了搖頭:“俺也不知道。”

  二丫想了想,說:“金聖歎既然是清朝初年的文人,那肯定對唐至清之間的曆史很了解,既然都已經知道的東西再解釋就有牽強附會的嫌疑了。《推背圖》若是能把清朝以後的事情都說對了,那才叫真正厲害呢。”

  有良點點頭:“你說的沒錯,讓我們來瞧瞧後面是怎麼說的。”

第47章

推背圖

  有良随手翻開後面的一頁,定睛細瞧,是第四十四象:丁未,坎下?x上,未??。

  有良念道:“谶曰:日月麗天,群陰攝服。百靈來朝,雙羽四足。頌曰:而今中國有?}人,雖非豪傑也周成。四夷重譯稱天子,否極泰來九國春。”

  二丫指着金聖歎的批注:“此象乃?}人複生,四夷來朝之兆,一大治也。”

  兩人面面相觑,還是弄不明白。

  “這應該就是指現在了,’?}人複生‘,那誰是’?}人‘呢?聽爹說,三十多年前,漢中流傳着一句古代民謠,叫’?}人出,黃河清‘,那時候正好在修三門峽水庫,村裡也去了好些勞力呢。”二丫說着眼眶有些紅了,她又想起了爹爹。

  有良仔細的端詳着書中插圖,上面畫了一個人背着弓箭,站立于另一端座着的胡須老者面前......

  “我知道了,那個’?}人‘就是毛主席,他修了三門峽水庫,黃河水就變清了。”二丫拍着手說道。

  “不對,”有良搖了搖頭,“毛主席不長胡子的,這個坐着的老頭下巴上卻留有黑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