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第4頁)

  “法能禅師已經帶着兩位香港的建築師啟程前往陝西潼關了,不知了去大師何時動身?”黨大師問道。

  “既然是這樣,俺同二丫也早點趕過去好了。”有良說。

  “你們要去哪兒?”阿呵驚訝道。

  “有良哥籌到了一筆款子,準備重修潼關佛崖寺。”二丫低聲告訴她。

  阿呵聞言沉思片刻,附到邢書記耳邊悄聲說:“你和可兒也一同去吧,主公希望能夠将二丫夫婦收歸麾下,凡事多與彭姑商量。”

  邢書記點點頭,問可兒道:“咱們也去潼關遊覽一趟如何?”

  “好呀。”可兒高興的拍起手來。

  “潼關自古素有‘畿内首險,百二重關’之稱,清代大詩人、書畫家張船山《潼關》雲,‘時平容易度雄關,拍馬河潼自往還。一曲熏黃瓜蔓水,數峰蒼翠華陰山。登陴版牌丁男壯,呼酒烹羊守吏閑。最是綠楊斜掩處,紅衫青笠畫圖間。’黨某在京事務已處理完畢,正好與了去大師一路同行。不但可以遊山玩水,還能随時通報無燈大師的消息,可謂一舉兩得。”黨大師呵呵笑道。

  這樣一說,有良便不好加以拒絕了。

  聽說有良和二丫要出門遠行,憨叔憨嬸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請衆人一同吃午飯,為其餞行。

  席間,媚娘始終警惕的監視着黨大師,以防這隻麝香大靈貓背後有什麼陰謀。

  傍晚時分,有良一行人登上了京城開往西安的火車,直奔潼關而去。

  潼關史稱“潼谷關”,扼晉豫陝之要沖,譽為“三秦鎮鑰”、“四鎮咽喉”,自漢末設縣至今已有兩千多年曆史了,為古來兵家必争之地。

  松果山是秦嶺山脈在潼關境内的最高山峰,佛頭崖山勢峻峭,直若刀劈,其間林木挺拔,郁郁蔥蔥,山徑蜿蜒曲折如雲梯般,俗稱“十八盤”。

  細雨蒙蒙,有良一行人緩緩攀上佛頭崖,四下裡望去,但見重巒疊嶂,雲霧缭繞,田陌村舍,炊煙袅袅,極目遠眺,黃渭滔滔,好一番景緻。

  雨絲淋在崖壁上,元代張養浩的那首《山坡羊。潼關懷古》仍是曆曆在目:“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阙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相公,‘亡,百姓苦’還容易懂,可是‘興’為何百姓也苦呢?”可兒不解的望着摩崖石刻。

  黨大師在一旁解釋說:“元曲作家張養浩曾任元朝的監察禦史,因評時政得罪權貴被罷官,為避禍而隐姓埋名。後關中大旱,朝廷重召其赴陝西赈災,遂散盡家财盡心盡力救濟災民,終因操勞過度而殉職。這首《山坡羊。潼關懷古》便是其赈災途中所作,抒發了作者對民間疾苦的無奈與感歎。”

  “這是由封建王朝的階級屬性所決定的,朝廷無論興盛與衰敗,統治階級都還是照樣的搜刮盤剝百姓,以至于民不聊生。興,權貴集團得利,亡,則更加變本加厲,所以受苦的總是那些最底層的廣大勞動人民群衆。”邢書記則是從馬克思的階級鬥争理論學說加以闡述。

  前面就是佛崖寺,有僧人見到雨中有香客上山,趕緊招呼他們入有位胖大和尚乜着眼睛望過來,不經意間認出了有良,于是幸災樂禍的叫嚷起來:“咦,這不是咱們這兒燒火的釋了去麼?下山幾年怎麼弄得如此狼狽,又瞎眼又缺胳膊的?哈哈哈......”

  有良一眼便認出此人就是一貫對自己苛刻和惡語相向的夥房胖和尚,當年未渡老僧照顧自己雙手殘疾給了間單獨的耳房,他始終一直心懷妒忌和怨恨。

  數年前下山時,自己還是身無分文,而如今卻是腰纏萬貫。有良想到這裡,不自覺的腰闆挺起:“沒錯,就是俺回來了,現在的住持是哪一個?”

  胖和尚臉色一闆,不屑道:“哼,你這臭小子的口氣好大啊,未渡法師早已圓寂,你就甭想着再回到寺裡了。”

  有良畢竟已在江湖上日久,對其嘲諷根本無視,遂問旁邊的僧人:“師兄,勞煩請通報一聲,釋了去有事求見住持。”

  “别理他,”胖和尚蠻橫的撸起袖子雙手插腰,惡言相向道,“要想見住持,得先過了貧僧這一關。”

  “俺不想同你打架。”有良淡淡說道。

第97章

圍獵

  “噓”的輕微一聲響,黨大師吹出一絲細細的氣流,隔空鑽進了胖和尚的鼻孔中。

  胖和尚面目表情略一呆滞,随即雙眼斜乜,一手掐腰,一手作蘭花指,粗壯的水桶腰笨拙的扭動起來,旁若無人,仿佛很陶醉般。

  衆僧俱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