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你就‘出香’讓大家聞聞吧。”邢書記嗤之以鼻。
黨大師氣沖沖的解開唐裝上衣蒜盤扣,脫下來整齊的疊好撂在一旁,裡面則是一件猩紅色的菱形肚兜,有布帶系于腰間,刺繡精美,是一位精于女紅的老幹部夫人私下送給他的。
但見他雙手緩緩擡起,上下拍動着做飛翔狀,兩腋下的黑色腋毛慢慢的顫抖起來,須臾,果真從中散發出了一股濃郁的香氣......
細聞之下,氣味略帶苦香,久嗅則有淡淡的動物騷氣。
“這是純正的麝香型芳香氣味兒......”黨大師不無自豪的說道。
“本書記聞着怎麼覺得像狐臭?”邢書記噤了噤鼻子。
“相公,這不是‘狐臭’,是臭狐。”可兒莞爾一笑。
“可兒說得有道理,就像是那位李林大師放屁的味道相似。”邢書記與可兒兩人一唱一和的說着。
“李林......”黨大師一下子警覺起來,遂問道,“你們見過李林大師?”
“是啊。”邢書記回答。
“他在哪兒?”黨大師撂下胳膊,急忙追問道。
“李林嘛,前年死在了巫山神女峰下的山洞裡。”邢書記慢條斯理的說着。
“怎麼死的?”
“山洞崩塌,讓石塊給砸死了。”
“好可憐啊,他的屁股上還讓人紮進去了一根拂塵呢。”可兒回想起當年《鼍蠱十巫圖》下的那場惡戰,至今仍心有餘悸。
“拂塵?他是與何人打鬥?”黨大師吃驚的問。
“是一位老道士,”可兒心無芥蒂,回憶着說道,“好像是青城山常道觀的葛道長,對啦,就是他。”
有良在一旁聽了直搖頭,心道這位可兒姑娘實在是太單純了,江湖之中怎能什麼都實話實說呢?在深圳潮江春酒樓,自己就沒有對黨大師吐露真情。
“請問姑娘如何稱呼?”黨大師一拱手,誠懇的問道。
“我叫可兒。”可兒看着這個大男人竟然穿着一件女人的猩紅亵衣,不由得莞爾。
“黨大師,無燈教授究竟在哪兒?”有良實在是不耐煩了,便粗暴的打斷了他與可兒之間的對話。
黨大師告訴他:“昨天早上,無燈教授抱着一個嬰兒已經離開了京城......”
據京城火車站工作的兩位香功女弟子反饋上來的消息稱,昨天清晨,有一穿灰袍的秃頭老者懷抱着嬰兒登上了前往湖北武漢的直達列車,其人樣貌與描述的那位無燈教授相似。
“嬰兒?”有良聞言面現疑惑,孩子今早才交給了客家嬷嬷,因而絕對不會是小活師,難道這位無燈教授是戀童癖,到處搜羅嬰兒?
“嗯,據說這孩子很小,像是出生後沒多久,”黨大師補充說道,“本次列車上的乘車員中也有一位香功弟子,她自會在途中加以監視,另外武漢方面的弟子也已準備好接應,一有消息會即時反饋,了去大師請放心,無燈教授跑不掉的。”
有良心中不禁駭然,香功門下的組織竟然會如此嚴密,效率也是這麼的高,俨然已是江湖上一股勢力龐大的門派。
“喏,這是司馬大佬命人送給你的手提電話,俗稱‘大哥大’,裡面話費充足,盡可随意的使用。”黨大師從随身攜帶的拎包中取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紙盒遞給了有良。
盒子打開後,裡面是一款美國摩托羅拉3200手提電話機,黑色的外殼,一根小手指大小的天線,标明重量隻有520克,才一斤多點。
黨大師教給有良如何使用“大哥大”,口中解釋說:“這個綠鍵是接聽和發送用的,挂斷電話就按紅鍵,操作其實是很簡單的。”
有良心道這東西倒是不錯,走到哪裡都能打電話,還不用電話線,可是方便多了。
“法能禅師已經帶着兩位香港的建築師啟程前往陝西潼關了,不知了去大師何時動身?”黨大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