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陰眼緊緊盯住教授手臂上的魇暈,見其依然絲毫沒有變化,于是便趕緊撤手,不然會将其真氣吸光的。
無燈教授松了口氣,這個有良的武功實在是太詭異了,若是與之對敵,恐怕自己很快就會變成一具幹屍。
“老白,你過來。”有良轉身招手呼喚道。
老白一瘸一拐的匆匆跑來。
“噬嗑針既然可以殺魇,那麼能否去掉魇的标識呢?”有良問道。
老白思索片刻,然後沉吟說:“這恐怕不行,孫思邈的噬嗑針是以‘鬼門十三針’逐一擊破魇的十三道命門而設計的,并非用來化解魇氣,因此無用。”
“那就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驅除掉魇暈标識了。”有良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若是那麼容易驅除,當年佘某也就不至于屈從于黃老魇了,”老白苦笑着說,“不過嘛......”
“不過什麼?”有良詫異的望着他。
“有個辦法倒是可以試一下的,說不定管用。”老白思索着說道。
“什麼辦法?快說。”有良催促道。
無燈教授本來已經灰心喪氣,聽老白這麼一說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老白望着無燈教授,喉嚨裡咽了口吐沫,不無氣惱的抱怨着:“不過這糞球解藥也實在是太惡心人了。”
無燈教授尴尬的一笑,解釋說:“跛腳隐士,可别小看這糞球,裡面包含着儒家功充沛的浩然之氣,滿滿的都是正能量。”
“是啊,老白,人家為你解毒也是出于好意,你有什麼辦法就說,别再賣關子了。”有良在一旁幫腔。
“置換魇暈,”老白嘿嘿一笑,“二丫是五色幼魇,可以讓她在無燈教授的魇暈處種上自己的标識。”
有良一聽直搖頭,無燈教授本來就是想要擺脫魇的控制,這等于是“換湯不換藥”嘛,再說二丫也不曉得如何來種魇的标識,她更不願意去想要控制什麼人。
“這法子可行,”無燈教授這時坦然說道,“二丫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與其說常年受制于陰險狠毒的主人,倒不如為你們夫婦效力的好。”
“教授,你真的願意這麼做?”有良疑惑的望着他。
“心甘情願。”無燈教授毅然決然的答道。
“嗯,好吧,那該如何來操做呢?”有良問老白。
“但凡魇暈标識都是有靈性的,能夠感應到主人的召喚,而主人也能定位魇暈所處的空間位置。必要時可令魇暈封閉宿主經絡或是爆裂與之同歸于盡,就像是在身上安裝了一枚遙控炸彈,魇都是這樣來控制屬下的,使之不敢背叛。”老白解釋着。
“沒錯,就是這樣。”無燈教授點了點頭。
“記得當初黃老魇是将魇芒凝結為一束照射在老夫的手太陰肺經孔最穴上,那兒便随即出現了一個圓形的七彩魇暈标識,”老白指着自己的前臂内側說道,“孔,空隙也,最,多也。地部經水滲透漏入脾土時如過篩子一般,故名‘孔最’,而魇暈标識就是植根于該孔隙之中得以滋養。”
“我的标識也是種在孔最穴上。”無燈教授附和着。
“那就試試看吧。”有良随即召喚二丫來到身邊,将為無燈教授置換魇暈标識的事情說給她聽。
“我......”二丫搖搖頭表示不願意。
“如今無燈已經背叛了主人,他随時都有可能催動标識緻我于死地,所以請二丫姑娘務必幫這個忙,拜托了。”無燈教授的語氣蒼涼悲壯,聞之令人動容。
“唉......那我該怎麼做呢?”二丫看在其救回孩子一命的份上,長歎一聲,答應了。
“二丫,種标識時需要全神貫注,集中體内魇芒為一束,照射在他原先的魇暈标識上面,然後慢慢的将其替換掉。”老白耐心解釋着。
二丫将孩子遞到有良懷裡,然後調息運氣。須臾,但見其周身已然漸漸的散發出一層五彩的光暈,越來越耀眼奪目,就如同孔雀開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