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在盤古峰一路下山去追盜畫之人,可有什麼收獲?”虛風問道。
有良歎息道:“還是晚了,一直追到吉首也未見有什麼可疑之人,無奈隻有返回了深圳。”
“那就是追錯了方向。”虛風若有所思。
“道長的意思是......”
“盜畫之人去了鳳凰古城。”
有良愣愣的瞅着虛風,遲疑的問着:“道長,您好像知道何人盜畫?”
虛風點點頭:“若貧道猜得不錯,盜畫之人就是小建和費叔。”
“小建?”有良吃驚道,“這怎麼可能?她若是上了盤古峰應該要露面的呀,不會偷偷摸摸的拿了畫軸就跑了。”
虛風平靜的說道:“那就要看費叔的了,以貧道之見,她已經被那頭豬給控制了。”
有良還是不敢相信,費叔已經是一頭普通的小豬,能夠舒服的度過所剩餘的十來年就不錯了,為什麼還要控制小建,他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呢?
“有良,”虛風看出他似有不信,于是分析說道,“小建和費叔的突然離家出走,起因是得知畫軸被無欲老和尚帶上了盤古峰,不過卻沒有在那兒露面與你相會,反而出現在了盤古峰之南的鳳凰古城。這從行走的路線和情理上完全說不通,更為關鍵的是畫軸被盜的時間與之相吻合,這就不能不讓人懷疑是其所為了。”
有良覺得虛風道長說的也不無道理。
“可小建盜走畫軸的目的究竟為何呢......”有良仍有不解。
“目前還不清楚,但這’暗渡陳倉‘的手法倒很是符合費叔老謀深算的脾性,小建不過是任其擺布的一具玩偶而已。”虛風說道。
“道長,您準備将這事兒原原本本的告訴首長麼?”有良問。
虛風謹慎的搖了搖頭:“原本是打算說的,但現在感覺此事暫不宜聲張,貧道還是先返回鳳凰古城找回小建,然後再私下裡暗中除掉費叔以絕後患比較好。”
“此事兒俺有些不便于出手......”有良支支吾吾的說着,心下則想,拿了人家費叔那麼多錢,再幹掉他總是有失江湖道義。
“嗯,此事貧道自會處理,你就不必參與了。”虛風似乎看出了有良的顧慮,于是呵呵一笑。
“道長何時出發?”有良問。
“即刻。”虛風道長站起身來,往小皮箱内又裝進去了一瓶古龍水,然後拎着與有良一同走出了白雲觀,在門口攔了輛出租車直奔機場。
有良則獨自返回到了憨叔家,他此番進京其實早已經打算好了,決定要夜闖恭王府盜取鬼壺。
在鹽田漁村的那天夜裡,白光老魇的突然出現令有良深深的震撼,并感覺到了一絲恐懼。老戲文裡常說,“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老魇目前隻是以交還鬼壺為誘餌利用自己,一旦翻臉,很有可能會加以滅口。從其一招秒殺嶺南猿公的武功來看,自己即便和二丫聯手也不是對手。為了她和孩子的安全,必須盡早的隐匿起來,而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于藍月亮谷了。
因此,必須拿到鬼壺,這樣才好意思留在谷中。
老魇已南下大鵬灣,在電話裡曾說要逗留一段日子,趁其不在京城的時候下手盜壺,則相對容易得多。
是夜,月色清朗,大街上空曠無人。
大約子時左右,有良隻身來到了恭王府外,然後飛躍過高高的圍牆,徑直至大戲樓前。
第152章
古槐樹
此刻,月清風涼,斑駁的青磚縫隙中偶爾傳來幾聲蟋蟀的鳴叫,更顯得王府古老而靜谧。
有良縱身躍上光線昏暗的戲台,老魇當時就是坐在這張年代久遠的太師椅上。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并未發現暗設了什麼機關,他的老巢究竟藏匿在恭王府的什麼地方呢?
轉身望去,偌大的恭王府屋脊鱗次栉比,沉浸在清冷的月色裡,萬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