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趕緊叫邢書記來聽電話。”他匆匆忙忙的說着。
“我是縣委邢書記。”不多時,聽筒裡傳來了邢書記高昂、自信與飽滿的聲音,明知道是接有良的電話,但習慣性用語還是改變不掉。
“邢書記,你們進入大洛莫的機關應該不是偶然的,你可否知道密匙是什麼?”有良直截了當的詢問道。
他當初一直以為邢書記、可兒和費叔墜下天生橋,是無意之中闖入了大落寞的結界,就像自己與耶老跳下梅裡雪山的懸崖,進入到藍月亮谷虛空裡一樣。虛風道長方才提出的疑問,一下令有良茅塞頓開,突然想到了邢書記的身上可能藏有開啟機關的密匙。
“密匙就是一枚大洛莫的牙齒,不過當時掉下天生橋的時候,還并不知道。”邢書記坦然的說道。
有良蓦地想起來了,在大洛莫結界中第一眼見到費叔,便瞧見他脖子下面挂着一枚牙齒。記得當時自己還以為那隻是裝飾品而已,就像電影裡北美印第安人那樣喜歡用牙齒串項鍊,哪知道這竟然就是開啟大洛莫機關的密匙。
有良心情沉重的撂下了電話,回到了樓上房間内,默默的對虛風說:“道長,費叔有開啟大洛莫機關的密匙,或許那密匙也......”
“沒錯,同樣是人工設置的虛空,那密匙也應當能夠開啟張道陵的《敦煌夜魇圖》......”虛風道長猛然間站了起來。
第156章
滇西之行
縣局的警員們立刻聞風而動,連夜排查小建失蹤那夜有誰經過聽濤山下的樹林。清晨時分,線索反饋回來,經過篩選與問詢,最後确定了一個名叫冉合,綽号“冉破爛”的拾荒老漢,有人見到他在案發時間前後曾途徑那條僻靜的小路。
當警員們趕到沱江北岸老營哨街的那間殘破木屋時,拾荒用的背簍等工具依然還撂在地上,但人卻不知去哪兒了。
虛風道長吩咐沈副局長繼續查找此人,自己則來到了小客棧,将這一情況告知給了有良。
“很有可能小建與費叔一同進入到了’敦煌夜魇圖‘中,恰巧此刻這位名叫’冉合‘的拾荒老漢經過這裡,并順手拿走了畫軸。”虛風分析說。
“嗯,畫軸一旦卷起來,費叔即便有密匙也出不來了,”有良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會是那個’冉破爛‘麼?”
“’冉破爛‘?你是怎麼知道的?”虛風驚訝的望着他。
有良見狀也是一愣,口中疑惑的問:“真的是’冉破爛‘?”
“此人名叫冉合,其他的拾荒者都稱呼其為’冉破爛‘。”虛風鄭重的說道。
“在來鳳凰古城的途中,俺曾經遇見過一位當年的遠征軍老兵,臨走在出租車裡聽到此人在車子後面喊着他的名字,好像就叫做’冉破爛‘。道長,這個冉合大概有多大歲數了?長得什麼樣?”有良急忙問道。
虛風根據警員的描述大緻說了下,并着重提及這位拾荒老人雙目患有嚴重的青光眼,已經處于半盲的狀态。
“沒錯,就是他!道長,俺知道這個人去哪兒了。”有良于是講述了自己與那位拾荒老人在小鎮相遇的經過。
“滇西騰沖?亡妻四十年忌日......”虛風沉吟着問道,“他攜帶的物品當中可有見到畫軸?”
有良回憶着:“冉老漢衣着褴褛,随身隻攜帶了一個蛇皮口袋,裡面塞得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裡面有沒有畫軸。”
“那他有沒有提到過亡妻葬于騰沖何處呢?”虛風問。
有良搖了搖頭,冉老漢并未說過。
“好,貧道知道了,立刻安排人去查。”虛風道長匆匆告辭離去,徑直來到了縣局,請沈副局長即刻調檔查清冉合的所有信息。
中午時分,警員們終于在檔案室封存的舊敵僞檔案中查到了冉合,發現此人竟然是原國民黨軍隊裡的一位少尉排長,一九五一年的冬天由雲南騰沖遣返回到湘西鳳凰縣。
虛風道長随即請沈副局長安排一輛警車,在小客棧裡載上有良和秋波老妪,一同匆匆趕往雲南騰沖。
在途經那座小鎮的時候,有良下車找到了那個賣馄饨的食攤攤主,得知冉老漢當晚搭上了西行前去雲貴的夜行班車,于是衆人馬不停蹄的繼續趕路。
第三日清晨,警車翻越了高黎貢山,終于千裡迢迢的來到了滇西重鎮騰沖。
騰沖縣公安局接待了虛風道長和同行的鳳凰縣局的一位警官,詳細的聽取了公安部刑偵局徐風同志的案情介紹,有良和秋波老妪形象不佳,因此就留在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