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沖縣公安局接待了虛風道長和同行的鳳凰縣局的一位警官,詳細的聽取了公安部刑偵局徐風同志的案情介紹,有良和秋波老妪形象不佳,因此就留在了車裡。
“這麼說,這位名叫冉合的原遠征軍少尉隻是牽扯進了一宗普通少女失蹤案裡,其本人并非是嫌犯喽。”騰沖縣局的一位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顯得很不以為然。
虛風道長并未将實情和盤托出,這種人類可以進入畫裡的事兒誰都不會相信,反而會遭到恥笑,因此說隻是希望縣局協查此人。
“冉合四十年前就已經離開騰沖,而且一直與這兒再無往來,縣城每天遊客流量不小,我們也隻能抽出倆警員去旅館客棧查查住宿登記簿了。”那位副局長抓起桌上的電話。
“不必了,”虛風道長看出對方在敷衍,于是直接說道:“請縣局查一下四十年前的戶籍檔案,找到冉合當時的居住地址以及家庭人員的登記狀況就行。”
“這個嘛,”副局長似乎感到有些為難,“騰沖是49年底解放的,1950年成立縣人民政府,當時隸屬于保山專區。都已經四十多年了,那些老的戶籍資料還不知在不在了......”
“務必請你們全力查找一下,公安部刑偵局張局長對此案非常的重視,要不要請他給您打個電話?”虛風道長故計重施。
“呵呵,這點小事兒就不用驚動部裡領導了,請跟我到戶卡室來吧。”副局長一下子變得熱情了許多,親自帶着虛風來到了戶卡室。随即吩咐戶籍員查閱過去的老檔案,看看能否找到“冉合”這個名字,此姓氏在騰沖十分的罕見。
虛風道長就站立在戶卡室的窗口外,默默的盯着他們。
不多時,副局長笑呵呵的走了出來,手背揩去額頭上的汗珠,釋懷的說道:“徐風同志,很幸運啊,終于查到四十年前馬站有個名叫冉合的人,妻子已故,名叫紛兒,沒有子女,該戶口已于一九五一年十二月注銷了。”
“馬站是在什麼地方?”虛風随即問。
“馬站鄉是1984年改制中成立的新鄉,就在市區的北部,離這兒大約20多公裡。全鄉總共有八個村委會,123個村民小組,鄉政府駐地就在馬站街。”
“冉合原來住在哪個村?”虛風接着問道。
“這上面沒有記載,當時剛剛解放不久,戶口登記制度也還很不完善,現在能找到這點記錄就已經很不錯了。”副局長松了口氣,解釋說道。
“請您給馬站鄉的鄉長書記打個電話,說我們即刻過去。”虛風道長吩咐說。
“我們縣局派個人一同去吧?”副局長熱情的建議道。
“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找得到。”虛風道長立刻加以拒絕,此事兒必須私下裡進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也好。”副局長身為老公安,知道此案部裡都直接出面了,則必定事出有因,自己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警車駛出騰沖城,一直向北而去。
公路兩側都是成片的香椿樹以及紅花油茶,郁郁蔥蔥,遠處瞧得見高高矮矮的無頭圓錐形火山,植被茂盛,景色壯美秀麗。
“好個騰嶽州,十山九無頭......”秋波老妪嘴裡哼着記憶中當地古老的歌謠,目光遠眺,若有所思。
“你以前來過這裡?”虛風道長問道。
“唉,好多年了,當時還是随平西王視察這裡......”秋波老妪口中喃喃自語着。
“平西王?”虛風道長詫異的瞥了她一眼。
有良壓低聲音說道:“秋波前輩就是當年的陳......”
“嗯,知道了。”虛風道長趕緊止住了話題,車上還有來自鳳凰縣局的警官,有些話還要盡量的回避才是。
警車駛入了馬站街,徑直停在了鄉政府的門前,依舊是虛風道長與鳳凰縣局的警官入内,有良和秋波老妪留在車上。
“縣局已經來過電話了,要我們好好的接待你們,瞧,茶水都泡上了。”馬站鄉的莫鄉長熱情的上前握住了鳳凰縣局警官的手。
那位警官面色略顯尴尬,口中忙介紹虛風說道:“這位就是來自京城的公安部徐風同志。”
“噢......”莫鄉長笑呵呵的重新握住虛風的手,“歡迎啊,歡迎。”說着鼻子嗅嗅,聞到了古龍水淡雅的香味兒,心裡想首都來的就是不一樣,連身上都香噴噴的。
虛風道長說明了來意,請鄉政府予以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