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歡迎,很希望部裡的同志經常下來指導工作啊。”劉局長嘴裡講着官場套話,一面趕緊吩咐人來泡茶。
虛風道長說明了此行的目的,并加重語氣講那位失蹤的女孩兒黃小建是京城裡一位老首長的外孫女。
“我馬上請霍隊長來。”劉局長随即抓起了電話。
不多時,刑警隊霍隊長走了進來,見到虛風道長先是一愣,部裡的這位渾身香氣襲人的警官,幾年前就成了刑警們茶前酒後的談資,至今還有人時不時的提起呢。
“黃小建?”霍隊長聞言吃了一驚。
“你知道?”虛風道長目光盯着他。
“她已經死了”霍隊長回答。
虛風道長聞言臉色遽變:“你說什麼?”
霍隊長把今天前去鳴沙山月牙泉現場勘查的情況叙述了一遍,最後分析道:“一個從未來過戈壁灘的外地小女孩兒,在沙塵暴的極端天氣裡失蹤,那是絕對難以生還的,至于目前還未發現屍首,按理說是應該被黃沙掩埋了。”
“是啊,沙塵暴來時天昏地暗,而且又是在夜裡,但凡迷路的人生還機會十分渺茫。而且流沙會改變整個沙丘的原貌,所以極有可能被掩埋在了黃沙下。”劉局長補充說道。
虛風道長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如果馬賀蘭所講是真的呢?”
“那怎麼可能?”霍隊長忍俊不已,幾乎叫了起來,“沙丘下伸出大手将人拽入地底下,這不過是馬賀蘭為了推脫責任而編造的瞎話,作為警方根本不予采信。況且我們已經在她指點的地方進行了發掘,什麼也都沒有發現。”
“馬賀蘭現在哪兒?”虛風問。
“仍在馬家溝。”霍隊長回答。
“好,我們現在就去馬家溝。”虛風站起身來。
“徐風同志,兩位從京城遠道而來,旅途疲憊,不如就明日再去吧,今晚市局設宴為你們接風。”劉局長熱情的說着。
“不必客氣,我和徐華聲兩個人即刻出發,今晚可能回不來。”虛風婉言謝絕了。
劉局長呵呵笑道:“還是部裡的同志工作雷厲風行啊,值得我們學習。這樣吧,由霍隊長多帶兩部車,陪你們一起去吧,買上一些熟食酒菜,一定要把兩位的生活飲食照顧好,這也是我們廣大基層同志們的良好願望。”
“完全不必,我們兩個便裝私訪會比較好些,搭出租車去也很方便,有什麼情況會随時通知市局的。”虛風道長說罷與徐華聲告辭離去,打的直奔馬家溝。
“道長,您以前來過這裡?”徐華聲目光遠眺車窗外一望無際的戈壁沙灘,開口問道。
“是啊,幾年前來過敦煌辦案,碰巧也認識這位馬賀蘭。”虛風若有所思的答道。
“您認為她所提供的證詞是真實的?”徐華聲面現疑惑之色。
“見了面就都清楚了。”虛風顯然不願多說。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出租車沿着一條便道駛下了公路,蜿蜒着開進了一片茂密的小樹林,馬家溝到了。
付了車錢,虛風和徐華聲徒步走進了村子,眼前景物依舊,與上次來時并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村口便是馬老爹的家,但是屋内并沒有人。虛風于是便徑直摸到了陸老師的院子裡,發現馬家父女恰巧都在,他們正在商議着準備報案的事情。
虛風并沒有留意到,一頭黑色的小豬崽兒瞧見了他們,悄無聲息的溜去了後院。
費叔認出了虛風道長,此人腦袋别看又扁又小,可是極端的聰明,在臨潼西山之巅,他親眼見到自己被打回了原形,必須要離他遠點,否則恐怕兇多吉少。
??急匆匆趕回後院老屋,從褥子下面叼起那四面銅鏡,然後溜進了灌木叢,鑽進了一個開口狹小,不知什麼動物留下的陳舊洞穴中。這是??第一天來到這裡就已經尋覓好的,“狡兔三窟”,凡事都要留有餘地,這樣才能保命。
“徐風同志?”馬老爹驚訝的望着他,陸曉機和馬賀蘭也都愕然不已。
虛風道長微微一笑:“馬老爹、陸老師,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