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風道長微微一笑:“馬老爹、陸老師,我們又見面了。”
“您也是為失蹤的京城女孩兒來的麼?”馬老爹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歎了口氣說道,“蒙蒙說的話,警方一點都不相信。”
“馬賀蘭,你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再跟我說說,好麼?”虛風和藹的望着她。
“好吧”馬賀蘭于是将自己和小建的遭遇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虛風聽罷一時間沉默不語。
“徐風同志,您正好來了,有件事兒我們正猶豫着要不要報案呢,可是又擔心警方不肯相信。”陸曉機在一旁欲言又止。
“陸老師請講。”虛風鼓勵道。
“十五年前的一天夜晚,我出外診病回來”陸曉機把心頭壓了十餘年的疑惑一五一十的講出來後,終于長長的舒了口氣。
“苟教授?”虛風疑惑的自語着,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許久,他站起身來說道:“請帶我去小建的房間看看。”
來到了後院老屋,虛風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并未發現小建的身份證和銀行卡,她有可能是随身攜帶着的。在背囊裡找到了一卷畫軸,外觀上與張道陵的那幅《敦煌夜魇圖》不一樣。打開看後,虛風道長心中不禁暗自吃驚,原來是有良手中那幅初唐褚遂良的《水龍斬破局圖》。
奇怪,這幅畫軸怎麼會在小建這兒呢?虛風心中頗為不解。
“小建的那頭寵物小豬呢?”虛風随後問道。
陸曉機低頭四處看了看,說:“上午還在我屋裡趴着的,可能是找吃食去了吧。”
“今晚我們一起去鳴沙山。”虛風說道。
此刻天色已近黃昏,暮色朦胧,馬老爹請虛風和陸曉機回自個家吃晚飯。
馬賀蘭在廚房裡忙碌着,炖了一大鍋羊肉,虛風也不忌口,還喝了點當地的土燒酒。
約莫戌時左右,虛風還未見費叔露面,于是就不再等了。衆人帶好了手電、鐵鍁和繩索等工具,便匆匆走進了戈壁灘。
月色如水,一望無際的大漠沙丘,古老而蒼涼。
夜半時分,他們來到了鳴沙山月牙泉。
此刻,遊人早已散盡,一彎碧水倒映着清冷的月亮,水邊偶爾傳來幾聲蛙鳴,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谧,如同畫兒一般。
走上鳴沙山,四下裡望去,靜悄悄的,黃沙丘四處留下遊客的雜亂腳印,一直通向遠方。
“咦,應該就是這裡,怎麼陷下去了一個大沙坑”馬賀蘭驚訝的指着沙丘中間說。
月光下,沙丘頂部向内塌陷,差不多有足足半間屋子大小,四面的黃沙還在緩緩的往裡面流淌着。
“我每次送來的豬油壇也是撂在這兒的。”陸曉機見狀也是愕然不已。
虛風皺起了眉頭,思索着說道:“此坑塌陷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
馬老爹朝掌心裡吐了兩口吐沫,抄起了鐵鍁就要開始挖掘。
“且慢,還是我來吧。”虛風道長接過鐵鍁縱身跳入坑中。
他知道在流沙中是很難挖坑的,于是便将玄天真氣注入鐵鍁。但見其雙手如飛,衣衫鼓起,鍁頭真氣迸射,阻住并延緩了流沙的塌陷,不多時便掘了一個大深坑。
“看,那是什麼!”馬賀蘭蓦地驚呼道。
月光下,黃沙中露出了人的褲腳和一隻旅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