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第6頁)

  大批的警車風馳電掣的來到了馬家溝,虛風道長和犬伏師分别被擡上了兩輛救護車。

  “目前雖然苟教授已經緝拿歸案,但小建的下落仍舊是個謎,我想在馬家溝逗留兩日,繼續尋找有關的線索。”徐華聲對虛風如是說。

  虛風點點頭,問道:“聽聞你開槍打死了一頭小豬崽兒,為什麼?”

  徐華聲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解釋說:“當時剛剛蘇醒,迷迷糊糊看見有一隻怪物張着血盆大口撲上來咬我,情急之下就開槍了。這事兒真的對不起,也不知是哪家村民養的豬,我會按原價賠償的,決不能讓群衆遭受損失,損害到警方的聲譽。”

  “哦,原來如此。”虛風淡淡道,不再言語了。

  警車和救護車駛離了馬家溝,留下了徐警官繼續尋找黃小建失蹤的線索。

  “馬賀蘭,你可知道這頭小豬是誰家的,被我不小心打死了,得照原價賠償給老鄉。”徐華聲故意的問道。

  馬賀蘭聞言眼圈兒一紅,心情極度傷心難過:“??叫小巫,是小建姑娘的寵物,馬家溝是回民村,不養豬的。”

  “唉,既然這樣,為了小建,我還是把??埋了吧,入土為安。”徐華聲歎息着,拎着鐵鋤來到院子裡,此刻村民們都已散去。

  他在陸曉機家的後屋旁邊掘了個深坑,将小豬的屍體安葬了,一面覆土心中暗自喃喃說道:“可惜了,豬堅強,我的原身就這樣完成了使命,從今往後,一切都将改變了”

  徐華聲把土坑填平,拿腳踩實了,然後向馬家父女和陸曉機告辭,獨自一個人走入了戈壁灘。

  他的心裡長舒了一口氣,虛風道長也看見小豬崽兒的屍體,從此,費叔再也不存在了。如今無論是有良也好,寒生也罷,總之,臨潼西山之巅的所有人都不會知道公安部徐警官的真實身份。這都多虧了張道陵的“破瓦大法”,通過這條捷徑,終于奪得了人的軀殼,一下子省去了千百年的修煉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呼噜噜”徐華聲高興的沖着戈壁灘喊叫了起來,咦,怎麼還有豬的習慣性發音?

  敦煌古城遺址大門外停着幾輛旅遊大巴,遊客們興緻勃勃的遊覽古城堡與戈壁灘,不時的留影拍照。

  徐華聲走進城門洞,撥開齊人高的蓬蒿雜草,來到了那口枯井前。

  按照犬伏師的交待,先是小建跳下去,然後犬伏師跟随下井。後來小建又要上來,當然是因為手中有了大洛莫的密匙,想要逃入畫軸之中,看來從鳴沙山掰狗牙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計劃好了這一步。小建的本意隻是想躲避犬伏師呢,還是連同背叛師門?或是兩者兼而有之

  嗯,她如今“屍蠱術”還未學成,“破瓦大法”也一竅不通,一般不太可能就此與費叔決裂的,難道真的隻是為逃避犬伏師追殺的權宜之計麼?

  徐華聲站在古井旁,苦苦的思索着。

  虛風道長和犬伏師都被緊急送往了敦煌縣人民醫院。

  道長的腸道已經斷裂,經過手術縫合問題不大,但需要打點滴靜養一段時間,而且不能進食。犬伏師的傷勢則較重,醫生從其身上取出了三顆子彈,虧得他肥肉極厚,緩沖了彈頭的沖擊力,這才沒有受到更大的損害。至于被虛風道長太極弦絞斷的五根手指就沒有辦法了,隻能徹底的截除。

  敦煌市主要領導都來到了虛風道長的病房,噓寒問暖,親切的與之交談,代表全市人民送上最誠摯的祝福。其實他們更想見的是犬伏師,都想一睹這個殘害了多名遊客的殺人魔頭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當見到如此肥胖臃腫的犬伏師時,都驚詫不已,而且據說此人十五年裡隻吃豬油,平均三個月一壇,領導們各自摸摸自己發福的肚皮,深刻的認識到了公款吃喝的危害性。

  市局将破獲這起重大案件的情況迅速向省廳和公安部作了彙報,因為兇手是外籍人士,因此要格外的慎重。公安部刑偵局要求在疑犯身體許可的情況下,盡快的押送進京,徐風同志也一道來,京城的醫療條件畢竟要好得多。

  兩日後,虛風道長和犬伏師被擡上了飛往京城的航班,市局劉局長和霍隊長親自押送,徐華聲沒能發現有關小建失蹤新的線索,于是也跟着一道返京。

  飛機抵達首都機場後,虛風被救護車接去了301醫院,而犬伏師則被秘密送進了秦城監獄。

  301醫院使用進口儀器仔細的檢查了虛風道長的傷勢,并合理的安排了治療方案,由叢院長具體負責。

  位于京城北小湯山的秦城監獄是中國最著名的監獄,素有“中國第一監獄”之稱。建國後,這裡曾關押過衆多的高級别囚犯,不但守衛森嚴,而且監獄醫院的設施也是相當齊備,把犬伏師暫時秘密關押在這裡是比較穩妥的選擇。

  犬伏師的監室有20多平方米,裡面安置了病床以及各種醫療監護儀器,他真實的姓名已被隐去,代之以“苟教授”。

  身形肥胖臃腫的犬伏師被塞進了監室,他一路環視着四周,感覺到隻要傷勢痊愈,從這裡逃脫也并非十分的困難。最關鍵是要有接應,可是自己來到中國隐姓埋名已經十五年,大嶽山摩道院神道教的弟子們肯定以為教主早就死了,所以得設法通知他們才行。中原實在是太危險了,民間藏龍卧虎,連敦煌的這個小女孩兒,竟然都是《彌生遺書》的傳人。

  她從古井中出來後竟然蹤迹全無,此事實在令人費解

  犬伏師正在胡思亂想時,監室裡走進來一位相貌标緻的中年女警官,警銜上鑲着兩顆花,似乎官位不小。

  “苟教授,我是秦城監獄的南宮監獄長,生活上有什麼需要随時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力的加以解決。”女警官面色冷峻,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