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雲南路途遙遠,兜裡沒點錢可不行。
兩日後的黃昏,鋼炳抱着小活師走出了昆明火車站,住進了站前廣場附近的一家小旅館。
入夜,他将孩子哄睡後,便獨自走出旅館乘坐一輛出租車,徑直來到了位于滇池北岸的官渡區昭宗路,對面不遠便是雲南省花燈劇團。
街上十分的熱鬧,販賣榴蓮、芒果和山竹等熱帶水果的攤販仍在聲嘶力竭的吆喝着,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雲南花燈戲源于明代或更早一些時候的民間“社火”花燈,以明清小曲為主,當年西征途徑昆明,鋼炳就曾看過此類戲劇,留下過深刻的印象。
他繞到劇團後院牆下,見巷子裡左右無人便翻越了過去,進入樓内找到了專門放置演出服裝的房間,然後輕輕的将挂鎖扭斷溜了進去。偌大的屋子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戲服和多種少數民族的衣飾,找了半天才翻出一件銀白色的明代戰袍與頭盔,與自己當年所穿的白袍類似,于是将其一卷夾在了腰下,又順手取走了一把長柄道具偃月刀。
翻出院牆來到街上,他伸手攔停了一輛出租車,勉強将長刀塞進了車廂内,一路返回到了旅館。
客房内,小活師仍在酣睡着,嘴角邊挂着甜甜的微笑,孩子還太小,并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她。
鋼炳盤腿于床上打坐,他準備仍以當年白袍将軍的面目出現,回到大空山與古樹姥姥相見,兌現自己六百年前遲到的承諾。
回想起與客家嬷嬷相處的這段時間,兩人之間并沒有絲毫兒女私情,隻是小活師的誕生,彌補了自己一個太監無後的遺憾。嬷嬷的脾氣古怪而暴烈,甚至從來沒有和顔悅色的講過一次話,總像是充滿了仇恨似的,唉,這個台灣女人。
相比起古樹姥姥,人家為了一句承諾,竟然苦苦的守候了六百年,其情堪比傳說中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實在令人唏噓不已。不過,她若是一旦知道自己是閹割去了勢太監,那種打擊将是無比沉重的,夢幻破碎
如果去奪舍其他男人,那又不是記憶中的當年白袍将軍了。
鋼炳從衣袋裡摸出那支小小的青花瓷瓶,沉思良久,輕輕的拔出瓶塞,一股淡淡的清香鑽入鼻孔,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他仔細的估量着,瓶子裡面的汗青也就隻有五六滴而已,實在是太少了。嬷嬷曾經說過,有良斷臂再生需要十滴,這些汗青遠遠不夠,因此他仍還是無法生出完整的胳膊與手。想想看,與其生長出半截子手臂,與殘疾人又有何異?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子算了。
而自己要用上就不同了,這些汗青足夠長出兩隻新的蛋蛋,古樹姥姥也就沒有白等這六百年。大空山救命之恩,如同再造,為了不辜負她,自己是否應該使用這瓶塵世間僅存的汗青呢?
若是自己内心沒有這種想法,為何要在水牢裡順手拿走了青花瓷瓶,而不是留給有良?
鋼炳左思右想,直到天明時分,他終于想通了,為報古樹姥姥苦守六百年的深情,決定盜用這瓶汗青。
第一卷
《天師畫軸》
第48章
神奇的汗青
鋼炳除去内褲,手摩挲着幹癟的陰囊,心中怅然不已,男人被閹割去勢,乃是人生最痛苦之事。回想起六百年前,那時多少年輕人能以淨身入宮為榮,再也不用擔心抽丁為伍,戰死異域沙場,家裡人也可從此衣食無憂了。
他心中默默說道,嬷嬷但請放心,我鋼炳以生命擔保小活師會健康快樂的成長,當今世上絕不會有任何人敢于欺負她。
想到這兒,他伸手亮出鋒利如刃的長指甲,輕輕的劃開陰囊皮,将汗青塗抹了進去,然後用醫用膠布粘好。
鋼炳晃動了下青花瓷瓶,裡面還有兩滴左右的汗青,于是蓋緊瓶塞,然後屁股一欠塞進了肛門裡。嬷嬷曾經說過,盛有汗青的瓷瓶需要放置于直腸内,以人體相應的溫度來保存,這樣才可以長久不變質。
唉,以後遇見有良的時候交給他,坦誠自己盜用了一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此刻胯下一片清涼,感覺異常的舒适與惬意,他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哈欠,懷抱着小活師進入了夢鄉。
客家嬷嬷說的沒錯,犬伏師的肉身乃是塵世間難得一見的極品。普通汗屍分泌的汗青純度有限,其中汗青素隻有百分之四五十,其餘的混合着汗液與水分。而犬伏師的則不同,不但純度極高,而且是有良以“中陰吸屍大法”直接由雙乳吸出來的,幾乎全部都是汗青素,不含任何雜質,效用更是提高了數倍不止。
當鋼炳一覺醒來時,已時近黃昏,竟然足足睡了七八個時辰。此刻不但神清氣爽,而且感覺到原本空蕩的胯下有了些許腫脹,仿佛充實了許多。
小活師正坐在床上獨自玩耍着,口中咿呀咿呀的學語。
低頭望去,鋼炳驚喜的發現原本幹癟的陰囊已經稍稍鼓起來了,輕輕的一探,裡面出現了兩個硬核,約有紅棗般大小,蛋蛋開始生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