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蠱術”殘缺的後半部,是能将屍蟲奪舍人身的巫術,與後來釋道兩家的“破瓦”和“奪舍”大同小異,隻不過前者是以屍蟲奪取人類軀殼,比起後者要更為高深與詭異。
大洛莫将此術保留在了結界中,無奈後世的?k人巫師找不到開啟機關的密匙――狗牙,因此而導緻了整個?k族的覆亡,這恐怕是大洛莫當年始料未及的。
一千多年後,這枚狗牙陰差陽錯的輾轉落在了一隻豬的手中,導緻了結界滅失。但費叔隻掌握了一部分“屍蠱術”,若不是碰巧遇到來自東瀛的魔花螳螂鬼爪先生,那最高深的後半部分,可能至今仍無人能解。
現在塵世之中,唯一知道“屍蠱術”的全部秘密,就是鬼爪、費叔和小建這三個人了。
在畫軸之中,小建與鬼爪從九蟲當中挑選出來了七隻健壯的屍蟲,嘗試着以“屍蠱術”奪舍戈壁灘上的七具屍體。經過幾番努力後最終獲得成功,唯一的缺憾是,複活的屍體神智仍然不十分清楚,雖然已與常人無異,也保留了原來的武功,但看上去卻是傻傻的,好像缺心眼兒似的。
“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逐步适應,畢竟屍蟲的智商要低一些。”鬼爪如是說。
這一切,有良則完全蒙在鼓裡,全然不知情。
此刻場中,女頭陀對陣犬伏屍,兩個大胖子相對而立,場面滑稽,令衆人無不捧腹。
“犬伏屍,你先出手吧。”女頭陀眼角兒滿是笑意,溫柔體貼的說道。
“嗬嗬,出手”犬伏屍嘴裡傻笑着,伸出雙手去摸對方肥碩的巨大雙乳。
女頭陀并不避讓,反而笑眯眯的挺胸向前,順手在犬伏屍的肥臀上擰了一把。
兩人于是你來我往,輕撩重掐,眉來眼去,嘻嘻哈哈,打情罵俏,令雙方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七頭陀,你在幹什麼!”趺坐于螢石筍上的枋長老面色愠怒,氣得暴喝一聲。
七頭陀剛想着要捏一把犬伏屍肥嫩的肚腩,耳邊響起了枋長老嚴厲的叱責聲,吓得她渾身一哆嗦,緊忙縮回了手。随即面上一改輕浮之色,口中嚴肅的說道:“犬伏屍,老尼現在要出招了,你且看好”
但見其口誦巫咒,蓦地,嗓子眼兒裡發出一聲幽幽長吟,眼瞅着從其嘴裡爬出來一條黏嗒嗒的地屎蟲,如手指般粗細,通體殷紅如血。
那地屎蟲共有一百多節,伸縮極為靈活,尾部仍盤踞在在七頭陀的口中,而身子卻已經淩空擡起,張開了嘴巴沖着犬伏屍正欲噴射蠱毒
“相公,這是什麼怪蟲?”可兒驚訝的問道。
“嗯,從體形上來看,像是一條蚯蚓,我們黃龍府産糧大縣的農民伯伯非常喜歡它,因為這東西可以改良土壤。”邢書記耐心的解釋說。
身旁的古樹雲平聞言微微一笑:“沒錯,此物中醫學名‘地龍’,民間稱作‘地屎蟲’,漢代時便已載入《神農本草經》,專治狂躁型精神病和中風半身不遂。晉崔豹《古今注》中雲,‘蚯蚓一名曲蟮,善長吟于地下,江東人謂之歌女’。”
“為何它會在七頭陀嘴裡出來呢?”可兒感到很是驚奇。
“這條地龍無非是其訓練的降頭蠱蟲罷了。”古樹雲平答道。
“蠱蟲,那豈不是很厲害?”可兒趕緊把目光移向了場内。
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犬伏屍的雙眸直勾勾的盯着地屎蟲,猛然間撲了上去,“呱”的一聲張大了嘴巴,伸出舌頭卷住那蟲便往肚裡吞去。
七頭陀大驚,急忙往回拽,無奈犬伏屍硬是不松口,而且随着他逐漸的往裡用力吞噬,最後兩個人的嘴唇靠攏在了一起,就不再分開了。
此刻,犬伏屍與七頭陀兩唇接吻,四眼相對,含情脈脈,完全無所顧忌,那條黏滑的地屎蟲無論怎樣掙紮,兩人都絕不松口。
“啪啪啪”馬丁少校以及雇傭軍士兵再次報以熱烈的掌聲,為這對男女胖子的勇敢行為給予鼓勵。
古樹雲平偷偷的瞄了一眼秋波老妪,正巧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各自面色一紅。
枋長老此刻簡直有些怒不可遏了,座下的頭陀一個比一個丢人現眼,真是顔面盡失。
“?t,師妹速速退下。”這時候,石壁下的洞窟内“嗖”的飛身躍出一濃妝豔抹的中年頭陀,身穿繡花黑袈裟,雙耳戴墜兒,手腕套玉镯,聲音非男非女,具有一種魔幻般的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