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第9頁)

  尤其是有良,他迷惑不解的走到客家嬷嬷的面前,睜開陰眼注視着她,口中愕然道:“嬷嬷,你怎麼”

  客家嬷嬷裂開嘴傻傻的一笑,并未答話,隻是把目光環視着四周,仿佛感覺到十分新奇似的。

  有良心中狐疑,擡眼望向了複活的南宮煙、老太監鋼鐵以及犬伏屍等人,發現他們都是眼神兒遊移不定,臉上挂着一絲的傻笑。

  “嬷嬷”石壁屏幕中,鬼嬰沈才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嘴裡叫道,“嬷嬷你沒有死!是有良那壞蛋騙我,嗚嗚”

  寒生等人也将懷疑的目光望向了有良。

  有良則轉身盯着小建,語氣嚴肅的說道:“小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建不經意的瞥了眼鬼爪,然後把肩膀一聳,搖了搖腦袋:“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們自己又活過來了。”

  有良眉頭皺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回想起畫軸結界之内的古城遺址中,曾經看到過那塊刻有“破瓦大法”的青石碑,記得胡不歸在憨叔家中提起過“奪舍”之術,也稱作“破瓦”。

  在《敦煌夜魇圖》中,張道陵不可能留下有什麼“屍變”的機緣,況且七具屍體的情況各異,若是同時發生“屍變”也說不通。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破瓦奪舍”了,可是畫軸一直在自己的手裡,并無任何外人進去,屍體怎可能被“奪舍”呢?

  另外,鬼爪先生又是什麼時候跑進畫軸裡去的呢?

  看來這段時間事情過于緊張與繁雜,自己很有可能疏忽漏掉了什麼

  這時,場中的那位肥胖的女頭陀已悄然走至犬伏屍的身前,驚奇的目光不住的上下打量着。

  犬伏屍渾身赤裸,唯有胯間纏着一件冉和的破舊上衣,緊緊的将私秘處勒住,就如同一位身形巨大的相撲運動員。

  女頭陀體重已有三百斤,但比起四百餘斤的犬伏屍還是略遜一籌,而且皮膚和肉質則遠不及後者那般細嫩與白皙。兩人你瞧瞧我,我瞅瞅你,心中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女頭陀伸手拽拽對方臃腫下墜的肥肚腩,羨慕不已,眼神兒中未加掩飾的流露出了愛慕之意。

  犬伏屍則報以傻笑

  “老尼七頭陀,你叫什麼名字?”女頭陀滿面春風的笑問。

  “呱”犬伏屍喉嚨裡不經意的怪叫了一聲,“犬,犬伏屍。”

  “來,犬伏屍,這場就與你比試一番好了。”女頭陀熱情的拉着他的手走入石廳中間,衆人則後退讓開了場子。

  馬丁少校和雇傭軍士兵看着這一黑一白兩個如肉球般的胖人,都憋不住的偷笑。

第二卷

《屍蟲鬼爪》

第90章

屍蟲奪舍

  自先秦始,古?k侯國便已在雲貴川三界咽喉地帶繁衍生息,明成化年以後,朝廷開始絞殺?k人。至崇祯明末,具有兩千五百多年曆史的?k族終于銷聲匿迹,不複存在了,甚至于後世史書中都不曾加以記載。

  唐貞觀年間,?k族先祖大洛莫應約前往川北阆中與李淳風以及藥王孫思邈會面。臨行之際,他自知此去兇多吉少,于是便在?k王山飛霧洞中設置了結界機關,将“屍蠱術”以及曆代?k人收集來的屍蟲和裸人花藏匿其中,以備日後?k人遭難之時,開啟機關,以此來複興?k族。

  “屍蠱術”源于遠古先民千萬年來與自然界和諧相處的智慧結晶,那時候的物種遠比現在要豐富得多,包括有些昆蟲種類現今都已基本上滅絕,包括屍蟲與蠕頭蠻等。

  遠古曆代哲人将此類經驗加以總結和提煉,至先秦時形成了“屍蠱術”。由于春秋戰國時期的連年戰火與瘟疫爆發,此術便漸漸的在中原失傳了,唯有偏居西南一隅的?k人大巫師秘密的保留了下來。

  徐福東渡扶桑時帶去的“屍蠱術”唯一殘本,在東瀛稱之為“彌生遺書”,雖然已是殘缺不全,但也促使自平安恒武天皇始漸漸的在日本列島流傳開來。到江戶時期,大和民族更是衍生出了‘聽蟲文化’,至今經久不衰,其中佼佼者便是聞名遐迩的‘陰陽道’巫術。

  “屍蠱術”殘缺的後半部,是能将屍蟲奪舍人身的巫術,與後來釋道兩家的“破瓦”和“奪舍”大同小異,隻不過前者是以屍蟲奪取人類軀殼,比起後者要更為高深與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