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淩殊身上那詭異的氣息，忽如冰雪般消融。
衛渚淵頓時重重松了口氣：“呼！啊，終于沒了，憋死我了。”
這一路走來，他都不怎麼敢說話。
晏淩殊回眸看他：“真這麼可怕？”
衛渚淵憋狠了，此時話語如同洩洪一般：“當然了！你不知道，那氣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黑洞一樣！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一口吞掉！”
“零樞你沒有感覺嗎？你是從哪沾染上這麼恐怖的東西啊？對了，它怎麼突然不見了，好奇怪哦？”
晏淩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幹脆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你呢？剛才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衛渚淵的情緒又立即降下來。
他眉頭微凝：“之前我聽你的話選擇下線。可下線之後，我沒有回到登錄界面，而是去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地方。”
晏淩殊腳步一頓，回頭看他：“嗯？”
第28章
晏淩殊追問：“怎麼回事？”
衛渚淵眉頭緊皺，有些茫然地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選擇退出遊戲之後，突然一道非常非常亮的白光出現，瞬間就包住了我。”
“然後，就像是穿越一樣，我竟然回到了我們見面的那一天！可是……”
衛渚淵眉眼耷拉下來：“可是這一次，你沒有出現……”
他說到最後，已經難過的帶上幾分哭腔。
他之前在欲望之門的幻境中，找不到零樞就已經慌得不行。
可這一次，竟然直接将零樞從他生命中抹去！
衛渚淵眼睜睜看着，自己跑到那個熟悉的路口，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人。
那一瞬間，他的大腦血液倒流，一股無形的大恐怖将他籠罩。
幾乎讓衛渚淵心髒停止跳動！
突然。
晏淩殊冷清的聲音，打斷了衛渚淵的恐慌情緒：“然後呢？”
“啊？”衛渚淵猛然回神。
他看到晏淩殊鮮活的側臉，心底那瘋狂滋長的心悸瞬間散去。
衛渚淵深呼吸一口氣，讓冰涼的手腳恢複體溫，繼續道：“然後，我被狼群追到一處懸崖邊上。我沒辦法，就直接跳了下去。結果！”
他語氣十分震驚：“我竟然沒有死！還在懸崖底下，找到了一把神兵！”
晏淩殊又腳步一頓：“然後呢？”
“然後……”
衛渚淵整張臉都皺了起來：“然後我發現，那懸崖底下除了神兵，什麼都沒有。我用盡了所有辦法，都沒能爬上去……”
他委屈又憤懑：“在那下面沒人跟我說話，我在那裡憋了好幾天。然後……我就下線，也不玩這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