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又憤懑：“在那下面沒人跟我說話，我在那裡憋了好幾天。然後……我就下線，也不玩這遊戲了！”
說到這，他還有點氣鼓鼓。
那真是他長那麼大，第一次遭遇這樣的“滑鐵盧”。
晏淩殊：“……”
他看着衛渚淵這惱怒的小表情，陷入了詭異沉默。
衛渚淵說的這些，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前世。
晏淩殊遊戲第一天，還在不知多遠的出生地，被魔化生物血虐。
如此一來，就沒有人擋在衛渚淵面前，讓他改道去無名宮殿的山谷。
然後，衛渚淵就因為掉入懸崖，最後怒而退遊。
所以晏淩殊才完全沒聽過衛渚淵的名字。
邏輯閉環了啊！
這時，衛渚淵突然又想起來什麼：“對了零樞！”
他緊張道：“我在退遊之後，在現實裡遇到一個神秘的大師父，教我修仙。我才練了兩三年，突然有一天，外星人就來入侵我們了！”
“然後……死了好多好多人！”
衛渚淵眉頭緊皺：“零樞，我看到的究竟是什麼？未來真的會有外星人入侵嗎？”
“我看到那些外星人都好厲害，有好幾個我都打不過。對了，我還看到了魏建國和滿思淼，他們也打不過外星人。還有……”
他緊緊抓住晏淩殊的手臂：“我沒有看到你！你不知道去哪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
晏淩殊回眸看着衛渚淵這焦急的模樣，目光微暗。
前世，他早死了。
衛渚淵怎麼可能找到他呢？
晏淩殊輕輕搖頭，抛去那小小的惆怅，冷靜道：“你别着急。你還記得些什麼？說來聽聽。”
衛渚淵聽到晏淩殊冷清的聲音，情緒也随之清醒不少：“好！零樞你幫我分析分析，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衛渚淵的記性不錯，基本上所有的重要節點，都記得一清二楚。
晏淩殊靜靜聽着，心中也逐漸有了斷定——衛渚淵看到的，就是前世的經曆。
而且，衛渚淵在前世，一直活到了最後一刻！
他是那場慘烈的戰争中，最後一個死去的人。
但衛渚淵也僅僅比晏淩殊，多活了一年。
這場滅族之戰，隻持續了短短一年！
整個星球上無數的生靈，就在這一年的時間，灰飛煙滅。
即使晏淩殊沒能親身經曆那場戰争，也從衛渚淵的隻言片語中，嗅到了無邊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