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喻仁郡主臉上笑盈盈的,蘇九月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們兩口子應當是沒什麼事兒,也不知道宋将軍是怎麼将人哄好的。
她還沒開口詢問,喻仁郡主那個沒什麼心眼的,便跟竹筒倒豆子一般都說了。
“将軍救得是個男人,不過唱戲扮作了女人罷了。聽将軍說,這個男人是他從前一直盯着的一個盜賊,偷了不少好東西。他們整個戲班子都是這樣,假借着去别人家唱戲,實則是去幹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蘇九月聽了也是一愣,“竟然還有這樣的?原先我還挺喜歡聽戲的,但你這樣一說,我日後都不敢請人過來了。”
喻仁郡主聞言卻笑着說道:“你别怕,咱們日後隻請京裡的名角就是,這些走南闖北的戲班子便算了吧。”
蘇九月點了點頭,“你說得在理兒。”
喻仁郡主從蘇九月府上回去,宋闊也不在府上,他成親朝廷隻給了他三日假期,他這會兒又抓了個戲班子,更是忙到腳不沾地。
夫妻兩人誰也沒管京城裡的傳聞,人人都說喻仁郡主八成咽不下這口氣。
天家的顔面不容踐踏,隻怕皇上也要找宋闊算賬了。
無數人關注着宋将軍府上,可是他們府上卻風平浪靜的,什麼都沒發生。
就好像原本刁蠻的喻仁郡主當真咽下了這口氣似的,大家也是一陣唏噓。
沒有爹娘撐腰的孩子,即便是貴為郡主,在夫家也還是擡不起頭來。
宋闊将直接将整個戲班子都抄了,卻沒找到多少寶貝,料想這些好東西他們出門在外也是不會随身攜帶的。
宋闊這幾日一直在審問此事,才剛有了點眉目,這日就見到蘇莊風風火火地找到了他,問道:“宋闊,聽聞你要跟喻仁郡主和離了?”
宋闊連着兩日,每天都隻睡了兩個時辰,忙到昏天暗地的,突然猝不及防聽了蘇大将軍這話,還有些懵。
“和離?什麼和離?”
蘇莊看着他一臉迷茫的模樣,就說道:“京裡如今都傳遍了,他們都說你救了個戲子,喻仁郡主氣到不想跟你過了。”
宋闊一陣沉默,片刻之後才說道:“大将軍,您随我來。”
蘇莊一愣,問道:“去何處??”
宋闊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去給您見見那位戲子。”
蘇莊臉色一沉,雙手背在身後,說道:“那我還真得去好好瞧瞧,看看她到底是個怎樣的真絕色。”
宋闊知道他這是誤會了,歎了口氣,沒有多做解釋,隻領着他朝着大牢裡走。
說一千道一萬,也不如讓他親自去見見的好。
蘇莊一直跟在宋闊身後,兩人來到了一個昏暗的牢房裡。
宋闊手中端着一盞油燈,朝着牢房裡照了照說道:“就是這裡了,蘇大将軍。”
牢房裡光線不好,蘇莊借着宋闊手中端着的油燈擡頭看了一眼牢房裡。
牢房裡趴着一個人,雖說看不清臉,但隻看這身形就能看出來,這人是個男人。
“宋闊,你這是……”蘇莊不解地問道。
宋闊卻沖着牢房裡的人揚了揚下巴,說道:“他就是那個被我從水裡撈出來的戲子。”
蘇莊擰着眉頭打量了半天,才說道:“他不是個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