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莊擰着眉頭打量了半天,才說道:“他不是個男的嗎?”
宋闊也看向了蘇莊,“是呀,我救上來一個男的,還是個犯人,郡主又怎麼會因為這個跟我生氣?”
蘇莊的眉頭皺得就更緊了,“那坊間傳言,說你救了個嬌滴滴美人,喻仁郡主氣暈過去了。”
宋闊歎了口氣,“這不,您也說了,那都是坊間傳聞。”
蘇莊這才放心了下來,“既然你們沒鬧,那就好。”
這回輪到宋闊說嶽将軍了,就聽他說道:“大将軍,從小您就教導我們,不可以偏聽偏信,要自己多去看看,怎麼如今到了您自己身上,卻不這樣了呢?”
蘇莊被他這話噎住了,笑了起來,“你小子,我這還不是關心則亂。你們小夫妻兩人沒事就好,可莫要再因為不相幹的人鬧别扭。”
“我知曉的,郡主年紀還小,我會讓着她一些的。”宋闊保證道。
蘇莊見他這樣說,心裡就踏實了不少,最後又問起他這戲子的事兒。
宋闊将他請到屋子裡,給他倒了茶水,才說道:“我偶然發現了這個戲班子是借着唱戲盜竊,派人跟了他們幾日。”
蘇莊聽了這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麼依你所說,那日你陪着喻仁郡主去景陽侯府就為了他們了?”
宋闊搖了搖頭,“那倒不是,隻是正好趕巧了。”
他又接着說道:“那日我去景陽侯府,才發現他們竟然請的是這個戲班子,我們的人就守在景陽侯府外,想要等他們出來了,好拿他們一個人贓并獲。卻沒想到他們内部分贓不均,其中一人打算假借落水順着景陽侯府的池塘逃掉。當時情況緊急,我便直接跳下水拿人。”
說完這些,宋闊又輕嗤一聲,“京城裡的這些人做事不怎麼積極,編這些風言風語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怕是在他們口中,過兩日我跟郡主都要老死不相往來了吧?”
蘇莊摸着胡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罷了,既然你們兩個好着,那就行。無須去管其他人怎麼說。”
京城裡的風言風語喻仁郡主也是有所耳聞,她聽了也覺得很是離譜。
“你說這些人,整日閑着無事就會編故事,真這麼喜歡編故事就去寫兩個話本子呀?我最近都沒尋到什麼好看的話本子,改日去找吳夫人問問,看看她那裡有沒有。”喻仁郡主跟身邊兒的下人說着話,忽然外邊就有個小厮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郡主,府外有個人來尋您,說是您的娘家人。”
“娘家人?是誰?”喻仁郡主第一反應就是她的某個表姐表妹的,但大家雖然都是皇家,平時卻不怎麼來往,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起來是誰來了。
“那人沒說,奴才瞧着她差不多就三四十歲的模樣,一個小婦人,看着并不怎麼眼熟,奴才應當從未見過。”
“三四十歲?”這回喻仁郡主還真猜不出來了,就對着小厮說道:“罷了,你去将人請進來,我瞧瞧到底是誰來了。”
“是。”小厮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過了沒多久,就領着一個婦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那婦人身上穿着的衣裳和頭上發簪的樣式看起來都是五六年前的款式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還有這樣一門親戚。
“你是何人?”喻仁郡主直接問道。
那小婦人笑了笑,說道:“郡主,您興許是不記得我了,我是你五嬸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喻仁郡主一聽這話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五嬸?我什麼時候還有個五嬸?”
“我男人是你爹爹的親弟弟,一母同胞,你說咱們這關系親近不?”這個五嬸笑着跟她套近乎。
喻仁郡主卻道:“你要這樣說得話,那我還真就得跟你好好說說了,當初我爹親口說過的,說我不是他的親生骨肉。我既然都不是他女兒了,你們這些親戚自然跟我也沒什麼關系了。”
五嬸臉上的笑容一僵,随後又接着道:“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定然是二哥逗您玩呢!您這長相跟我那婆母長得很像,定然是二哥親生的。”
喻仁郡主笑了起來,“您這話說的,我爹還能不記得他娘長什麼樣?本郡主的娘家人隻有天家!你不必套近乎了,你來到底是為了何事,直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