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之前是這家賭場的常客。
白昕昕給他的錢,沒有揣熱乎就全給賭場了,變相進了白家的口袋。
完全是把刀疤當韭菜用。
刀疤不在乎這些了,他最近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早就看透了,白家已經抛棄了他。
他猛地跪下來。
“裴先生,白昕昕嫌我窩囊,要我在賭場自生自滅,我不甘心,你可憐可憐我,我願意為你出生入死!”
裴景川點了一支煙,慢悠悠的抽,“可你現在半身不遂,我要你有什麼用?”
“還能治!”刀疤爬到裴景川的跟前,“裴先生,這家賭場背後一直都是白家在掌控,隻要你願意贖我,我就是你的眼線,幫你盯着白家的一舉一動。”
裴景川睨着他。
眼底沒什麼情緒。
“這說服不了我。”
刀疤聞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無聲咽了口唾沫。
“裴先生……”他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其實賭場一直都在虧,白家欠了很多錢,但是這件事他們壓下來了,隻為了能光鮮亮麗的跟裴家聯姻,仰靠你填補這天大的漏洞。”
裴景川眯了眯眼。
刀疤連忙保證,“我沒有騙你,每一句都是真話,我跟了白昕昕多年,經常聽到她跟白家老爺子打電話,不僅欠了錢,還惹了不該惹的人。”
裴景川摘下嘴裡的煙。
伸向刀疤的額頭,摁滅火星子。
刀疤悍然不動,仿佛感覺不到疼。
裴景川站起身,撫了撫外套上的灰塵。
他睨着刀疤,無情道,“你都能聽到的事情,為什麼會覺得我不知道?”
刀疤一愣。
眼裡的光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的底牌,被裴景川一腳踩在了地上。
“我今天找你,純粹是想發洩我的私人怨氣。”裴景川如閻王一樣歎息,“就怪你運氣不好吧。”
“……”
刀疤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身子已經開始顫抖了。
裴景川邁步往外走。
刀疤想去抓,可裴景川的速度實在是快,不過兩步,就跟他拉開了距離。
門口的人見他出來,點頭哈腰。
将權貴彰顯得淋漓盡緻。
不多時,裴景川的背影消失,進來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