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裴司翰拿了一張椅子放在溫向慈身邊,就要往下坐。
溫向慈,“坐對面去。”
裴司翰沒動,“不能挨着你嗎?”
“你說呢?”
“我覺得能。”
溫向慈一腳把他踹飛。
裴司翰乖順地坐在她對面,保持安全距離。
“我本來不想跟你解釋的,但是我今天來都來了,順便就把事情說清楚,免得你這個臭傻逼又去惹是生非。”
嚴肅的溫女士操着髒話,清冷道,“周遇禮那前妻的事,是我跟他的私事,我一點都不在乎他們怎麼樣,所以勞煩你們裴家也别插手。”
裴司翰忍不住捏緊拳頭,“你不是最不能容忍另一半不幹淨嗎?為什麼周遇禮的事你能忍?”
“我樂意,你管不着。”
“那我也樂意揍他,你管不着。”
溫向慈看他那倔強不講理的樣子,頭有點疼。
“北城是你兒子的天下,我認栽。”她說,“明天我就跟周遇禮離開這,讓你清淨。”
裴司翰瞳仁一縮。
他定定地看着她,心情複雜。
溫向慈的臉一點都沒變,但是性子全變了。
“……你就這麼喜歡他。”裴司翰難過地說。
溫向慈同樣看着他。
她無情捅刀,“我不喜歡他,我嫁給他幹什麼。”
裴司翰的胸腔裡慢慢堆積起一層說不清的情緒。
就像被引燃的炸彈。
即将爆發的前一秒,五髒六腑都在膨脹。
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溫向慈甚至都不想再多說一個字,站起身來。
裴司翰的目光追随着她。
如強悍的釘子,要将她鎖死。
溫向慈朝外走。
剛打開門,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就從後壓住了她。
門被連帶着關上,發出悶響。
溫向慈的身子被緊緊壓住,撞得骨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