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手指寸寸握緊。
“我在霍危的手機裡,看到了他們的求婚視頻。”
聲音停止了好一會,裴景川才再次艱澀開口,“姜音答應了他的求婚。”
溫向慈氣得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裴景川腦袋偏了偏,嘴角立即破了皮。
溫向慈怒斥,“你知不知道當時阿音在國外是什麼處境?她要保我,又要铤而走險在董燕青手裡學醫術,她不拿捏霍危替自己辦事,你以為裴司翰醒得來嗎?你以為我活得了嗎?”
“一個視頻就把你壓住了,你問她怎麼回事了嗎?”
“她要是真想跟霍危在一起,還回來哄你幹什麼?”
“你當你裴景川是個什麼東西,值得她什麼都不要回來舔你?”
罵完不解氣,溫向慈又将他推開,“滾,回去給我好好反省!”
裴景川朝後退了兩步,又悍然不動。
他垂下眼皮,遮住哀哀情緒,“我要在這守着她醒來。”
溫向慈冷冷道,“她醒來後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
裴景川抿着唇,一言不發。
……
姜音脫力脫水,短暫性休克。
及時搶救過來,送入高級病房。
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溫向慈,心情複雜。
“媽媽。”
這種事差點鬧出人命,在長輩面前實在沒有臉。
溫向慈握住她的手,心疼道,“感覺怎麼樣?”
姜音扯了下幹澀的唇,“還好。”
身上仿佛散架了一般,疼得不敢動。
腦子裡渾渾噩噩,還有昏迷前的片段。
裴景川無止境的索取,一次比一次地深入,帶着報複的狠勁。
一次蠻力一次溫柔。
将她抛向雲端又壓入地獄。
羞恥跟驚恐的雙重打擊下,她再好的身體素質也撐不住,雙眼一抹黑。
“我教訓過裴景川了,等你好了之後,再好好懲罰他,有氣就發洩出來,不要憋着。”
姜音卻道,“霍危的腿估計保不住了,你幫我盯着點霍家的動靜,小心他們找麻煩。”
溫向慈微訝,“是裴景川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