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向慈微訝,“是裴景川幹的?”
姜音無奈閉眼,“他變了太多,我根本壓不住他。”
以前他謹慎小心,從不會如此沖動。
不管多危險,他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
現如今……
算了。
姜音很累,閉上眼道,“媽媽,一年前他承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他也很難受。”
溫向慈鼻子一酸。
“傻孩子。”
……
霍危沒在北城養傷,他止住血之後就回了松市。
膝蓋骨被割斷了一半。
要不是裴景川氣瘋了進去找姜音,這條腿就真的沒了。
霍老爺子動用自己的人脈,将霍危送到私人名醫手上,抓緊手術。
他命令道,“不管多大的代價,我一定要我兒子完好無損!”
一個年輕女人戴着口罩,溫雅道,“你放心,我父親親自動刀,保證一切如初。”
霍老爺子聞言,克制住怒氣道,“好,謝謝清歌。”
任清歌颔首,轉身去給裡面打下手。
霍危注射了麻醉,已經睡了好一會,此刻清醒了一些。
他定定看着任清歌垂着臉,認真嚴肅地進行手術。
“别看,好好睡覺。”
她沒什麼感情地吩咐。
霍危動了動幹澀的唇,“能保住嗎?”
“能。”
“那就行。”
他才不想成為一個瘸子,這樣在裴景川面前多丢人。
霍危的腦子裡冒出一個荒謬的想法。
“清歌。”他很困,語氣緩慢,跟個面癱似的,“你說,雙腿都被割掉的人,還能再接上嗎?”
任清歌覺得他很聒噪,不耐道,“能。”
“要是殘肢沒有了,也能接嗎?”
任清歌看他一眼,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