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說完,霍危沒什麼情緒地說,“你先休息,等好些了我叫人去接你。”
語氣沒什麼起伏,卻帶了幾分強勢。
他性子一貫如此,有時候很軸。
想到是收了醫藥費的,任清歌有些為難,抱着手機皺起眉。
“爸,你今天去給霍危看看傷吧?”
任世昌為難,“我等會要急着走,去外省給一個朋友看病,原本早就該走了,我看你情況不對,所以特意等你起床看看你。”
任清歌聞言,臉皺成一團。
他們其實已經不對外接治病了,但是架不住朋友多,任世昌又心軟,不懂拒絕。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任清歌深知霍危的性子,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沒有等到第二天,吃完飯之後就自己過去了。
霍宅内。
樓下客廳,坐着裴景川跟姜音。
任清歌鎮定自若地打了招呼,而後問,“霍危呢?”
裴景川看着她,“在樓上,快殘了。”
任清歌心裡一緊,朝樓梯口走去。
“任醫生。”裴景川在背後問,“他那手怎麼又突然斷一次?”
她立即聽出别的意思,回頭看着裴景川。
裴景川似笑非笑。
空氣安靜好幾秒鐘。
“……不清楚。”
裴景川哦了一聲,神色淡淡,“明白了。”
明白什麼?
任清歌動作緩慢地往樓上走,腦子有些亂。
昨晚的圈套是裴景川安排的,他清楚來龍去脈,肯定知道自己跟霍危睡了。
他那句明白了,是要替自己瞞着嗎?
腳步停在主卧門口,任清歌擡眼往裡看。
霍危正在接電話,臉色不太好。
“咚咚——”
聽見敲門聲,霍危側頭看過來,點頭示意她進。
任清歌剛才給自己洗腦了,現在還算冷靜。
冷靜地拉過椅子,墊上一個軟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