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臉色深沉,“明知道對牛奶過敏還喝那麼多,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任清歌欲哭無淚,“我忘了。”
霍危二話沒說要進去,任清歌臉紅了個透,“我還沒有擦屁股,剛剛竄稀呢!”
她揮舞着讓他走,人沒什麼力氣,整個人軟趴趴的。
出于男女有别的禮貌,霍危朝後退了一步,“快點。”
任清歌也不知道他在催什麼。
更不知道自己在急什麼。
快速擦幹淨,拎上褲子。
她朝外喊,“好了。”
霍危跟她一起去醫院。
過敏不是小事,任清歌從小就好的體格子,此刻被一杯奶打得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即使已經吃了藥,也吊上了藥水,任清歌依舊難受。
癢。
身上的疹子好癢。
護士拿了外用藥進來,遞到霍危手裡。
“你是家屬吧?”護士道,“抹在疹子上的,保持身體透氣,不要抓撓哈,再癢也要忍住,等藥效起來就好了。”
霍危嗯了一聲。
他看了看任清歌,她蔫巴巴的,而且一隻手在打藥水,不方便。
擰開藥蓋兒,他擠出藥膏放在掌心焐化了,才抹在任清歌的臉上,脖子上。
任清歌難得讓他伺候。
很配合,很聽話。
她說,“你多抹點,不然毀容了可怎麼辦。”
霍危扯了下唇,“你不長疹子好像也就那樣。”
任清歌瞪他,霍危把手蓋在她臉上,一動不動。
“你幹嘛?”
“手掌心有溫度,藥化得快,更方便吸收。”
任清歌的心髒緊了緊,嘀咕道,“沒想到你這個嬌慣大少爺還知道這些。”
霍危淡淡道,“是阿音教我的。”
任清歌,“……”
死去吧。
門外咚咚響了兩聲,傳來下屬的聲音,“霍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