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那女人的臉,但是清晰記得她是如何叫的。
帶着很濃郁的哭腔,眼淚吧嗒地喊他名字,可憐得不行。
一點都不做作,也不媚。
卻叫人欲罷不能。
“霍秘書?”下屬小聲提醒,“你累了嗎?”
霍危睜開眼,漆黑眸底平靜如水。
下屬說的話他聽了個大概。
剛才那女人長得不錯,但是膽子小,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不可能冒這個險。
大概是秦家派來的。
下屬說,“秦氏集團最近騷操作特别多,秦老頭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賄賂你,但一次都沒成,估計剛才那女人也是故技重施。”
霍危擡起食指,輕輕敲打着桌面。
“我找人這件事怎麼傳出去的。”
下屬為難,“瞞不住,我們動靜大。”
霍危抿唇沉默了片刻,而後問,“是不是秦家長子秦淵要回國了?”
下屬,“是,所以秦老頭最近動作大,四處求人想把手裡的項目審核全都安全過了,給他兒子鋪路。”
霍危的頭往後靠,喉結滑動。
“秦淵不是個善茬,比他老子會辦事。”
最近跟裴景川鬥,發生不少對自己不利的事。
再加上他原本這位置就危機四伏。
“人先不找了。”霍危懂得孰輕孰重,吩咐道,“另外你去一趟北城,找裴景川買下他手裡的錄像。”
下屬,“是。”
霍危又擡手,“算了,這件事我親自去。”
下屬走後,霍危也準備離開,突然看見桌子上空掉的玻璃杯,又停住腳步。
他來到任清歌房間門口,敲了敲。
“任清歌?”
裡面顫巍巍傳來一道聲音,“哎——”
霍危直接扭住門把,想到什麼又紳士說了句,“我進來了。”
開門進去,衛生間開着,任清歌坐在馬桶上。
果然,一身疹子。
都快蔓延到臉上了。
霍危臉色深沉,“明知道對牛奶過敏還喝那麼多,你腦子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