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的腦子裡有一根筋不斷彈着他。
彈得發痛。
他懶得再聽韓雪雯絮叨。
“吃飯吧,吃完我要睡覺了。”
……
任清歌都不知道自己跟秦淵在聊什麼。
他說一句,她回一句。
嗯嗯,哦哦,啊啊。
像個無情的自動回複。
等到秦夫人離開,秦淵才松懈出一絲笑,“辛苦任小姐了。”
任清歌喝了口水,“嗯?”
秦淵松了一下領帶,無奈笑道,“剛才我媽在,我不得不一直纏着你演戲,不然我回去又要被她唠叨。”
都是被催婚的苦命人,任清歌立即明白,“你這樣的條件還被催婚嗎?”
秦淵目光溫潤,“我對伴侶講究靈魂契合,至今沒有找到合适的。”
“你多大?”
“二十九了。”秦淵調侃,“我表弟孩子都讀小學了,我媽每逢過年必定高血壓。”
任清歌忍不住笑。
她笑起來漂亮,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秦淵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那任小姐呢,有對象嗎?”
任清歌搖頭,“我這幾年一直在忙,沒有想過婚事。”
秦淵順手給她倒上水,“女孩子不着急,先及時行樂。”
任清歌道謝,“但我今年二十六了,我身邊人每次一提到婚事,都說女人過了三十就不好找。”
秦淵,“你也這麼覺得?”
“不,婚姻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他們勸我早點結婚生子,複出快,我不覺得女人一定要生孩子。”
秦淵欣賞她的想法,“大多數人都同質化了,把結婚生子當人生任務,忘了自己原本想要什麼。”
任清歌撐着腦袋,看着他,“但你好像不行,你不生孩子,你媽媽今年可能會嘎了你。”
秦淵驟然一笑。
他身邊人都對他恭恭敬敬,舉止謹慎。
突然聽到任清歌這樣講話,他覺得很有趣。
“那交個朋友?”秦淵拿出手機,“任小姐,我掃你微信。”
任清歌掏出手機調出二維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