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如實說,“人确實還不錯,但是要相處久了才知道。”
霍危,“他父親不是好東西,基因惡劣,你心裡要明白。”
任清歌眨眨眼,問他,“你以前跟着董燕青幹的那些破事,是不是跟秦淵他爸差不多。”
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跳到自己身上,霍危抿了抿唇,“相對來說,我比他爸更不是個東西。”
任清歌哈哈一笑。
笑完,她又感慨似的,“但是我不覺得你是個壞人。”
他們從小一塊長大,霍危骨子裡壞不壞,她心裡清楚。
好朋友的濾鏡太深了。
深知他在職場上的艱辛。
任清歌跟霍危吐露心聲,“其實我跟秦淵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兩家背景懸殊,我嫁過去也會吃苦。”
她望着霍危的側臉,繼續道,“我更希望找個普通人,疼我愛我,結婚生子共同進步。”
而這些,你給不了。
我也不能給你霍家帶來利益。
霍危一言不發。
他們似乎是第一次談到這樣的話題。
如一顆石頭激起千層浪,但是很快又歸于平靜。
世間遺憾太多了,不缺這一個。
任清歌心裡也不舒服,強裝鎮定,“以後别動不動就亂親人了,不太好。”
他們之間好像突然就裂開了。
風往傷口裡灌,磨得發痛。
霍危停下車,聲音微啞,“朋友都沒得做了?”
任清歌心裡一緊,“做。”
要是不做朋友,他們早就放縱了。
早就上床了。
但就是想做朋友,所以才克制住自己。
不再越界。
霍危替她解開安全帶,又注視她片刻。
任清歌低聲說,“那晚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對外說。”
霍危隻聽到自己過于沉重的心跳聲。
“不用提醒,我有數。”
任清歌松口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