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任清歌生氣的沖擊力太大了,在她離開後不久,霍危突然睜開了眼。
他腦子昏沉得厲害,喉嚨被酒燒得發啞發痛。
撐起來好一會,才對上裴景川的臉。
“……現在幾點?”
裴景川本打算走的,聞言又停下腳步,“認識我?”
霍危覺得他有病,臉色沉了幾分,撐着牆站起來。
裴景川勾唇,“認識我,不認識任清歌。”
霍危眼神渙散,“什麼?”
“沒什麼。”裴景川慢悠悠掌控着這一場遊戲,“去休息吧,霍秘書。”
他轉身,霍危硬撐着走了兩步,抓住他的肩膀。
“任清歌怎麼了?”
霍危醉得四肢乏力,手上的力道也沒有任何威脅。
裴景川面無表情地撤開,“沒怎麼,她睡在樓下左邊那間卧室,去找她吧。”
霍危的視線晃了晃。
再度看過去的時候,裴景川已經不見了。
他難受得快要站不穩,很久沒有喝過這麼多這麼烈的酒了。
仿佛被人抽走了骨頭。
費了很大力氣來到客廳,霍危癱倒在沙發上,一點力氣都沒了。
……
次日早上八點多,裴景川就帶着姜音出門産檢去了。
霍危被吵醒了一次,實在太困,又睡了一會。
做了一整晚光怪陸離的夢,什麼都有,霍危醒來的時候腦袋快炸了。
疼得不敢動。
粗喘兩口氣,霍危硬撐着難受去洗了個冷水澡。
頓時清明了些。
響起昨晚一些零碎的片段,好多都不記得了,但是他很輕松就找到了任清歌睡覺的卧室。
任清歌剛洗漱好,正要往外走。
門一開,霍危剛好站在她跟前。
宿醉的霍危不似平時那麼冷冽,反應慢半拍。
“清歌。”他直接過去抱她,嗓音沙啞,“頭痛,解酒藥還有嗎?”
任清歌冷靜了一夜,心情沒有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