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沒法把她當情敵,也讨厭不起來。
她隻覺得無力。
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對霍危上頭。
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霍危做那麼荒謬的決定。
姜音見任清歌仿佛有心事,過來關心,“怎麼了,昨晚上沒有睡好嗎?”
任清歌搖搖頭,“睡得很好,我下午就要走了姜小姐,多謝你昨晚的款待。”
姜音并不知道昨晚的事。
順勢問道,“那霍危跟你一起嗎?”
任清歌聽到他的名字都快要應激,“不。”
本想說走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訴他,但是想到這樣的事情怎麼能瞞得住,又閉了嘴。
“我先走了。”任清歌某處隐隐作痛,站不太久,“姜小姐你保重。”
“好。”
任清歌出去之後,拐去外面藥房買了點外用藥。
這次并沒有受傷,霍危後面生氣弄得狠,卻也隻是那麼幾下。
隻是她不放心,即使輕微痛也想早點它好。
不然它會一直提醒,他們今天早上的氣氛多劍拔弩張。
買好藥出來,霍危的車剛好開進來。
兩人隔着車玻璃對視一眼,對方的眼神是冷冰冰的。
隻看一眼,就迅速挪開。
任清歌心想,他應該不會找自己說話的。
畢竟在床上提别的男人,即使他們關系不正當,也傷他的自尊。
他應該很生氣。
并且氣到現在都還沒有消。
看見她應該眼不見為淨。
結果任清歌貼着牆走,霍危也跟着貼過來。
任清歌的路被車輪子堵住。
她被迫停下。
窗口露出霍危淩冽的臉,他一雙眼淡淡看着她,“在醫院看見阿音了嗎?”
任清歌呼吸繃着,如同學生見到老師那樣寡淡回應,“看見了,剛産檢完。”
“幾樓?”
任清歌回憶了一下,好幾秒之後,才道,“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