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回憶了一下,好幾秒之後,才道,“四樓。”
霍危沒有多餘的眼神。
打轉方向盤,前往停車位。
任清歌垂着腦袋繼續走自己的路,沒有回頭。
霍危停下後,從後視鏡看她,那個背影越來越小,直到徹底看不見。
他胸腔用力起伏着,眼眸陰冷了下來。
早上走時那股憋在心裡的悶氣,因為任清歌此刻的冷漠,而猛然爆炸。
他早上出門後就哪兒都沒去,一直在醫院樓下待着。
見她出來就故意逼近,想看她懊惱,後悔,最好是悄悄抹眼淚。
一邊哭一邊說不該在床上提到秦淵。
然後發揮她看黃漫累積下來的經驗,哄他撩他。
可她一點變化都沒有。
又是那個刀槍不入,面無表情的任清歌。
他不甘心,所以他剛才故意問她關于姜音的事。
他知道她很介意。
他就偏要提。
然而任何結果都在偏離想要的效果,任清歌的任何反應,都讓他厭惡。
她憑什麼那麼冷靜。
霍危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異常的暴躁,啟動車子,快速離開。
中途他點了一支煙。
抽一口嗆得喉嚨痛,他才反應過來竟然點了這玩意,想丢掉。
就看見不遠處,任清歌微微彎腰,跟出租車司機講話。
她淺淺笑着,好像在報地址。
霍危心裡越發的燥,還好剛才的煙沒扔,送入嘴裡猛吸一口。
跟誰都能笑一笑。
對自己就那副死樣子。
看見任清歌上車之後,霍危依舊不放心,跟在身後。
她到了裴景川的别墅。
下車後她看見霍危的車,停頓兩秒,而後無視朝裡走去。
霍危也不掩飾自己跟蹤的行為,下車後跟進去。
家裡隻有李媽,任清歌跟她說,“我有東西落下了,拿了就走,等會裴總跟姜小姐他們回來,你幫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