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覺也跟白天一樣,端端正正。
隻是沒有辦公時那麼冷。
任清歌盯着他的側臉,心裡的情緒翻滾着。
當初怎麼說的來着,隻做不愛,有對象就終止。
一直這樣下去的話。
真的不會變質嗎?
任清歌想,或許霍危很快會忘掉這一段,但是自己呢。
她是該及時止損,還是先快活了再說?
……
霍危醒來後第一眼去看旁邊。
果然,任清歌走了。
不過任清歌那樣的性子,不辭而别也不奇怪,反正都在一座城市,他們很快又會見面。
霍危坐起身,還是沒忍住給任清歌發消息:怎麼不吃了早餐再走。
回應他的,是衛生間裡馬桶抽水的聲音。
霍危擡頭看去,門應聲而開。
任清歌撐着門框,長發淩亂披散着,微微曲着身子。
看起來一整個被吸幹了陽氣的樣子,“走什麼走,我走得動嗎?”
霍危不自覺溢出笑。
他下床拉住她的手,“早餐想吃什麼?”
任清歌确實是餓了,但是沒力氣吃,看見床就往上撲,“你看着買吧,我還要再睡會。”
昨天真的玩太瘋了。
感覺睡一年都睡不夠。
霍危就讓她睡,“好,我出去買。”
任清歌蒙在被子裡,想起來一回事,“我是不是迷糊了,我記得昨天我們不是在這間房裡做的。”
霍危換上正裝,“這裡是客卧。”
任清歌揶揄,“幹嘛換房間,你把床給撞散了嗎?”
“沒有。”霍危頓了頓,似乎在回味,“床墊被你弄髒了。”
任清歌一激靈,想明白之後鑽進被子裡,裝死。
霍危語氣平穩,“長這麼大,你又不止一次尿我身上,有什麼好害羞。”
任清歌砸過來一個枕頭。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