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他就沒有開過,太陽如此烈,他在車裡烤了那麼久都沒有感覺。
也不知道心思跑哪兒去了。
霍危心裡唾棄自己。
任清歌上車坐好,抓着安全帶卻沒系上。
霍危掃她一眼,“要我給你系?”
任清歌沒那個意思,“我們說完再走吧,不然等會你開車的時候情緒激動,帶我一起去死。”
霍危聽出苗頭,眼底陰沉,嘴裡卻說,“我情緒很穩定,你擔心過頭了。”
他就跟作對似的,強行給她系上。
車子開了出去。
任清歌下意識抓住了頭頂扶手。
明明是要解釋的,但是話出口就成了,“你怎麼會突然去我家啊。”
霍危面不改色,但是滲出了冷意。
任清歌改口,“說錯了,不是我家,是我租的房子。”
霍危壓根不是為這事生氣,但還是厲聲,“我要你房租了?”
“……沒要,但也算租的。”
霍危油門一踩,車子幾乎要飛起來。
任清歌汗毛樹立。
看,這就是他說的情緒穩定。
上了高架橋,前方車子多被迫減速,任清歌的心才回到原位。
她不敢耽誤,趕緊想措辭解釋早上的事,沒想到霍危打斷了她,“我看了電梯裡的實時監控,知道你帶秦淵回了家,所以趕過去的。”
任清歌沒想到是這樣,一時間有點懵。
霍危繼續解釋,“監控連接的我手機APP,隻有我能看到。”
“……”
“該你說了。”霍危目視前方,冷冷淡淡,“為什麼下了我的床,就馬上跟秦淵見面。”
他自認為脾氣夠好了。
沒有藏着掖着賭氣,讓任清歌去猜。
更沒有發脾氣,跟她一一數罪狀:不跟我吃早餐,不接我電話,撒謊說一會回電也沒有,還跟别人在電梯口摟摟抱抱。
還叫他親她耳朵!
霍危越想越氣,強行超車,車輪子幾乎要擦出火花。
任清歌吸一口氣重新抓住扶手,“早上走得突然,是秦淵找我有事。”
她說一句,打量一下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