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仔細調查了一下他的過敏史。
之前幾次都戴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過敏。
看了檢查報告才知道是某種特殊成分引起的,大概是熒光劑。
霍危以前哪玩過這個啊,瞧着上面的成分半天不眨眼。
任清歌歎氣,“原本你對橡膠過敏不嚴重,現在你這一鬧,就加重了,所以從現在開始任何橡膠都不能用。”
霍危一直垂着眼,手裡拿着那個盲盒。
任清歌見他這樣,以為是喪氣,安慰道,“真沒事的霍危。”
霍危看向她,眼也不眨,漆黑瞳仁仿佛千言萬語。
任清歌摸摸他的臉,“真沒……”
“清歌,你說過敏的時候進去,是什麼滋味?”
任清歌的擔憂瞬間化為憤慨。
她罵道,“死去吧!”
……
霍危也就是說說,不可能真那麼做。
他認真抹藥,等待過敏症狀好轉。
期間任清歌悄悄去醫院做了個埋線。
一個微創手術,沒有任何影響,傷疤在手腕下方,她随便遮一下,就沒誰會發現。
剛出醫院,一輛出租車就開到她跟前。
“美女,去哪?”
任清歌打開車門,正要往裡坐,突然看見司機一直盯着自己看。
那一眼并不是猥瑣也不是好奇,純粹就是渾濁的,帶着目的的打量。
任清歌有不好的預感,反應極快地假裝扭到腳。
順勢關上車門,她揮手道,“真倒黴,不打車了師傅,你先走吧。”
司機不死心,想下來看。
這裡是人多的地方,車流擁擠,出租車停一會後面就鳴喇叭。
任清歌一瘸一拐走了,司機也就作罷。
見後面車子消失,任清歌躲起來,撫着胸膛。
心髒震動得很厲害,身體的本能防護機制告訴她,剛才那個男人确實有問題。
這并不是被害妄想症,自從任世昌出事之後,他就是說時常有人跟蹤他。
出門被跟蹤,到了霍危的房子附近,那些人就自動退讓。
所以任世昌最近精神萎靡,不怎麼出門。